魏书阳说罢,便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和凌游一般大的红包,给到了薛亚言的手里。
薛亚言伸出双手接过红包笑道:“谢谢魏爷爷。”
魏书阳不住的颔首:“起来吧,起来吧。”
当薛亚言走回椅子前坐了下来,凌游坏笑着给薛亚言夹了一块肉,然后附在他耳边笑道:“这一年年的,我也是真心疼你。”
薛亚言闻言一怔,夹起肉疑惑的看向凌游。
凌游随即哈哈大笑:“净当孙子了。”
薛亚言听了这话,一把搂住了凌游的脖子:“你都知道兄弟我当孙子不容易了,你还挖苦我。”
凌游笑的几乎岔气,抬起手求饶道:“我错了,错了,快快,喘不过气了。”
薛亚言闻言这才笑着放开了手,然后一口把碗里的肉丢进了嘴里,和凌游对视了一眼之后,二人又谁也憋不住笑,哈哈乐了起来。
魏书阳和凌昀几人见他们兄弟俩这个样子,魏书阳笑着拿起筷子说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没个正经的。”
午饭吃过之后,几人把桌子上的餐具撤了下去,然后又拿出了麻将,三个年轻人陪魏书阳打了几圈,魏书阳反应没有那么灵活了,三人也不急,全当陪着老人家娱乐娱乐。
直到晚上,大家一起包了一顿饺子,凌游和薛亚言又带着凌昀和孩子出去到小院里放了烟花,几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魏书阳坐在窗边的医案后的太师椅上,看着在天际炸裂开来,绚烂的烟花,又看着窗外嬉笑的孩子们,脸上的笑容不禁凝固了起来。
没一会,竟然有一滴浊泪流了下来;他想到了自己和凌广白、孙雅娴三人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意气风发,但凡聚在一起,就说笑起个没完。
正当魏书阳陷入回忆当中,就听卫诺跑了进来,看着魏书阳喊道:“太公,出来看烟花嘛。”
魏书阳闻言这才缓过神来,看着卫诺笑了笑,然后又抬起满是褶皱的老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花,随即对卫诺说道:“太公嫌吵,在这也能看到,你们去玩。”
卫诺闻言也只好点了点头,可看到魏书阳泛红的眼圈,卫诺迈步走了过去,站在魏书阳的身边盯着魏书阳的眼睛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突然抬起小手在魏书阳的脸上擦了擦:“太公哭了?”
魏书阳摇了摇头朝着卫诺笑道:“太公迷了眼了,没有哭。”
“太公骗人,太公就是哭了,是诺诺不乖了,惹太公生气了?”卫诺问道。
魏书阳闻言费力的将卫诺抱了起来,让他坐到了自己留出的椅子空上,然后笑道:“诺诺很乖,太公怎么会生诺诺的气呢?”
“那太公为什么哭嘛?”卫诺闪忽着大眼睛看着魏书阳十分不解。
魏书阳想了想,然后说道:“我是生你凌叔叔他们的气,他们这群小没良心的,过两天,又要走了。”
卫诺听后一把捧住了魏书阳的脸,然后道:“诺诺不走,诺诺一直陪着太公。”
魏书阳听着这话,心里暖洋洋的,于是呵呵笑着点了点头:“好,我们诺诺最孝顺了。”
直到夜已深了,外面的鞭炮声绝于耳,两个孩子也困了,大家才纷纷去休息了,凌昀还是带着卫诺去了东偏房,而薛亚言则是先带着许乐回了西偏房。
凌游见大家都去睡了,便走进了正堂,见魏书阳在装烟袋,于是赶忙上前代劳。
魏书阳将烟袋交到了凌游的手上,然后看着他问道:“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凌游想了想:“如果您没有别的事,就后天吧,早去,也早回嘛。”
魏书阳闻言点了点头:“好,那你明天准备一下,和秦家打个招呼,后天,咱们走一趟。”
凌游笑着看了一眼魏书阳:“辛苦您了魏爷爷。”
魏书阳闻言沉下脸来:“说的什么话,我自己孙子的婚事,我不去给你做主,你还能指望谁?”
凌游知道魏书阳待自己好,可自己始终觉得自己亏欠魏书阳,说谢谢又见外,不说谢,自己又总觉得心不安。
“少吸点烟吧魏爷爷。”凌游装好了烟袋交到了魏书阳的手里,然后又拿起火柴给魏书阳点燃。
魏书阳一边点着头,可却依旧没有阻碍自己的嘴吧嗒吧嗒的大口吸着烟。
第二天一早,薛亚言收拾了一番之后,便说要回余阳去,自从他进了卫生厅工作之后,他离异的父母,一改早些年的态度,对他都十分热情。
可薛亚言上初中的时候,去他们那里过过两次年,可却觉得,无论在哪一方,那血浓于水的父母,都好像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外人。
上大学时,自己连个过年的地方都没有,突然之间,这两年,他的父母却开始争抢上了,都在不断的邀请他去自己家里过年。
但薛亚言又不是傻子,对父母谈不上恨,但怨总是有的,两人各自组成新的家庭之后,又各自要了个孩子,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