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莲亭拿来薄披风给他穿戴好,正要扶他出门,却见白离自行走了出去,他行动自如,就像能看得见似的,来到门口,踩着台阶下去,还转身招呼道:“快跟上呀。”
杨莲亭震惊不已:“公子,您看得到?”
白离摇头笑道:“看不到,只是住了这么久,若是再不知道这段路该怎么走,我岂不是眼盲心也盲?你可千万别告诉东方,若是他知道了,肯定不好意思再来扶我。”
比起他替教主隐瞒的事,白离的请求就是小事一桩。
杨莲亭连忙应下,跟在白离身后,随他往密道走去。
白离在昏暗阴郁的密道内什么都看不到,伸手扶着墙壁,慢慢向前走,状似不经意地说:“东方这几日是不是病了?我问他他也不答,又没有咳嗽,嗓音听着跟从前不大一样。”
杨莲亭说:“属下也不清楚。”
白离问:“他没有跟你说吗?”
杨莲亭道:“教主每次回来后院,满心都是公子,哪里有闲心理睬我这个下人。”
“我还以为他挺喜欢你的,如果他真的喜欢你就好了。”那他就能毫无负担地挑拨离间,设法激发和东方不败的矛盾,名正言顺地杀死他,登上教主之位,把日月教收归明教了。
“公子何出此言?属下身份微贱,更何况……我实在担不起教主厚爱,更不敢有背叛公子之心,还请公子莫要再说这种话了。”
白离轻轻叹息,杨莲亭怎么就不能争气点,搞得他现在都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走哪条路好。
杨莲亭带着他从密道出来,穿过另外的一座用来遮掩的院子,来到了日月神教的办公地点。
途中白离感觉到有不少人偷偷看着自己,他们中的大多数都不清楚他的眼睛不好,每当有目光对视,都会立刻收回视线。
也有几个主动上前行礼的,白离挨个问了他们的姓名,把这些人的声音特征和名字记在了心里。
“童长老在里面吗?”杨莲亭在门外喊道。
“谁啊,进来吧!”
白离缓步走过去:“童大哥,是我。”
“萧兄弟怎么想起到老童这里来了?可真是稀客,快快请进。”童百熊正在院子外面的桩子上练武,看到白离过来,连忙上前迎接。
“东方不在,我在后院无趣,就出来走走。”白离有些寂寥地说。
“你就是闷的太久了,东方兄弟也是,把你藏在内院算怎么回事?是该多活动活动,最好多交几个朋友,平日里欢声笑语的,相处起来也舒坦。”
这里是日月神教处理公务的地方,白离第一次来,谨慎地打量着周围。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神教的光明左使向问天,先教主在时,他便是教内的一把好手,为人心思缜密,脾气也不错,深得东方兄弟的信任。”
向问天放下手里的东西:“这位便是萧兰萧公子吧?”
白离没想到自己还有些名声,高兴地应道:“正是,向左使也知道我?”
向问天笑道:“谁不知道教主与萧公子感情甚笃,甚至为了公子,抛下神教三个月不管不问,这三个月可是累坏了我,他要再不回来,我就该亲自过去找他了。”
白离听出了他对自己的不满,微微笑了笑,没有应答。
童百熊说:“向兄弟事务繁忙,抽不开身,就不打扰他了。走,我带你去见见其他人。他们也都对你好奇许久,想着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神仙人物呢。”
白离求之不得,跟着童百熊在外面转了大半天,将日月教的高层认了个七七八八。
他在心里默默将日月教和明教对比,觉得日月教远不如明教。
只比原著的设定,明教在元末乱世,没有官府的控制。日月教在明朝太平年间,朱元璋继位后就打压明教,日月教连“明教”之名都不敢用,实力也相差了很远,更何况他已经将西域罗刹教和光明顶的明教合二为一。
白离最开始有些担心,脱离了三尸脑神丹,无法控制这个全国各处都有分坛的庞大教派,真正开始接触后,觉得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萧兄弟,这句话我本不该问的,可是你和东方兄弟都是我的朋友,朋友的事,我多嘴问关心一声,也算尽了朋友的职责,你别怪童大哥多管闲事。”童百熊说。
白离一听就知道他想说什么:“童大哥是想问我和东方,是不是真的结成了夫妻?”
童百熊说:“萧兄弟果然聪明,我这点心思瞒不过你。”
白离道:“现在还没有。”
童百熊有些激动地说:“那你岂不是白白背负了污名?东方兄弟也是,既然你们两个清清白白,为什么还要做出这样的举动任人误会?”
白离笑道:“童大哥你别急,现在还没有,不过很快就有了,不差这一时三刻的名声。”
他做好了决定,放弃杀死他的心思,按照跟他约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