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瓦窑沟,找到大牛时,他正赤着上身和1大群人在挖房屋基脚,还有1些人在和泥,将1些干谷草截成段混在泥里。
边上还有很多筑墙的夹板已到位,房屋的梁,椽子,瓦,石灰分门别类的搁置在那里。
1个戴着草帽,穿着短衣短衫的美丽女人正拿着笔在帐本上记着什么。
估计就这几天房子就要立起来。他们修那么多房子做什么?
见张麻子来了,冯大牛很激动,跑过来就行大礼。
冯伯老远就监视着儿子,生怕这些人把儿子拐跑了。要不是听说3狼他们上次见义勇为打抱不平,他连见都不让他们见面。
"大牛,你咋修起房子来了,而且还修那么多,你们要咋子?"
大牛不好意思:"以前我给你们说过,我家屋头蚕养得好,我们成立了1家公司,哦就是商号的意思。
我们的商号叫天丝蚕业,大当家你看,这山上的桑树全是我们公司的了,蚕种也备齐了。就等房子修好养秋蚕。
商号就商号嘛还公司,你才下山几天就开始在我们面前嘚瑟了。
"夏先生说了,这里适合养蚕,要扩大规模有了规模就可以建1个缫丝厂,还要建丝绸厂和服装厂,说这个是啥子呢?…哦,叫产业链。"
夏先生还说,我们生产的丝绸就是再多十倍也满足不了藏区的人。"
张麻子不淡定了:"你这那么大的规模,哪来那么多钱呢?"
"我们没出多少钱的,我们用土地、桑树还有我家屋头(妻子)的技术入股。再租了其它人的桑树。
这些房子都是镇政府帮修的,蚕种也是他们买的,1切都是他们出,算他们的入股,钱庄的齐掌柜还入了2000元的股呢。"
钱庄好精的人哦,他能亏本?不行,我得找夏平,投1股进来,兄弟们下山后不至于1文钱没有。
这时的张麻子在心里已决定投奔夏平了。
就在众人聊天之际,又来了1泼人。张麻子看过去,还都是熟人。
是张海潮和他的同学们。
少不了1阵寒暄,张公子他们也有眼水,沒有揭穿张麻子的身份。
昨天他们就考察了1天,越看越兴奋。
父亲的来信把万工说得如何如何好,张海潮半信半疑,等昨天1考察,比想像的还要好得多。
早上跑到镇政府了解了1下组织结构,听老爸说了另1家股份工司,特过来察看。
夏平对这几个读书人那是不1般的重视,专门派了人跟着为他们协调他们想看的任何单位。
在协调人的勾通后,张海潮带领同学参观了他们的办公地。
办公地实在太简陋,就在冯大牛和冯老6家办公。
冯老6家的1间小屋子,1块木板搭成的办公桌上,红宜正忙着。
左手边是帐本,右手边是算盘。红宜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并不停在帐本里记着什么,汗水顺着脸颊流下。
见张海潮1行人进来,她微微点下头,继续埋头打算盘,并在帐本上记录,直到记完最后1笔数字,才舒1口气,抬起头来,露出洁白的牙齿笑道:
"不好意思,怠慢各位,刚才是还有笔账沒记完,怕弄错了不敢分心,请先生凉解。
说话做事落落大方,穿着短衣衫,布裤子,布鞋,对上他们这些公子,沒有1丝自卑。
她净了手,摆上几个土碗,给他们倒水。
"我叫红宜,是天丝蚕业的帐房,我们帐房有两位,另1位今天不在,但帐我都清楚,你们有什么事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从分田开始,红宜1直在野外工作,原来白皙的皮肤已白里透红,展现健康的原色,虽不施1丝粉黛,却别有1番风味。
很少看见女帐房。从1进来,白伟峰就看呆了,她打算盘专注的样子,那鼻尖上的汗珠都显得那么有味。
白伟峰家里已有几房妻妾,平时也风流倜傥,见过的美女不计其数,但沒有1个像红宜这样。
第1眼他就心动了,心动后就是行动。
先是搭讪,展现自己的才能。
见龚俊正在看帐本,白伟峰说道:"红宜小姐这书法不错啊!什么时侯我们切蹉1下。"
众同学都晓得他的德性,直翻白眼。
"谢谢先生夸奖,有时间的时候向您学习。"红宜不卑不亢地微笑着答。
可龚俊沒给他机会。看着帐本,这是1种新式记帐方式,他看不懂,就向红宜请教:"红宜小姐,你这是什么帐,我咋看不懂呢?"
红宜微笑不变,心里却暗暗自豪,就凭这记帐的本事,哪个大商号都会抢着要。
"这是复式记帐法,这是资金占用帐户,这是资金来源帐户,你看他们有这样的关联……"
不得不说龚俊真是商业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