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大明朝的阉党有很多个,除了以王振、刘瑾以及魏忠贤代表的著名阉党外,在弘治年间还有一个以李广为中心的关系网。
虽然,没有上升到阉党的地步。
但是,这张关系网中所笼络的人却足够改变大明目前的格局。
这就是为什么朱厚照一定要先是铲除李广的原因,就是要在他们真正从通过金钱贿赂联系起来的关系转变为“阉党”!
通过整理,朱厚照手中的这份名单与历史上所记载的人员大差不差。
之所以能够关注到李广,那是因为李广的名字太过于响亮,谁一听都会不知觉响想起那没飞将军!
当名单被朱厚照放在弘治皇帝面前的时候,后者第一时间是不可置信,第二反应是大吃一惊,最后又急切的问朱厚照,有没有在李广的家里发现一本天书!
朱厚照听完之后,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应该表现出无奈。
因为,这个时候弘治皇帝竟然还想着李广说的,那虚无缥缈的“天书”。
“父皇,李广说的天书不就是一本没字的白纸装订起来的册子而已!”
说着,朱厚照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递给了弘治皇帝,后者接过册子之后眼神肉眼可见的透出失望来。
弘治皇帝身体一直不怎么好,所以他相信李广的话,求佛问道。他不想长生,却时刻想着可以多活上几年。
“寿儿,他家里还有其他发现吗!”
突然间,好像非常落寞的弘治皇帝又是问起。
他这一问,让朱厚照心里咯噔一下,看着他的样子朱厚照心里很不是滋味。
朱厚照心中像是坚定了什么一样,非常不客气的说道“父皇,李广的家里除了他里外沟通,收受贿赂,贪赃枉法的证据,在没有其他的就。李广他没有什么天书,他也不能联通上天,什么长生什么天人感应都是假的,他骗了您!”
朱厚照昂着头,眼睛盯着弘治皇帝的脸,这几句话他几乎是喊出来的。
“父皇,您快醒悟吧!内侍可用,从来不可信啊!您看看现在朝廷都是什么样子了,看似平静实际上却是深藏腐朽。朝堂如此,军中更是不堪。”
“父皇,为何儿臣一再提醒您一定要注意军中情况,那是因为如果您再是下定决心,你我父子这紫禁城怕是也待不长久,太祖太宗用命换来的基业恐将日薄西山!”
“父皇!”
朱厚照快速后退几步,然后非常郑重的跪下地上,向弘治皇帝直言说道。
“朱厚照!……你……你这话是在说朕是个昏君吗!”弘治皇帝听了这话,气的站了起来手指着朱厚照吼道。
“父皇不是昏君,父皇是太宗以来我大明最为仁孝之君,但是父皇您的仁孝换来的却是内廷外朝勾结,文武沆瀣一气,他们说着中兴暗地里一心想的却是以臣权压制君权。”
“中枢勾结,政务虚伪导致民政财政崩坏,百姓饱受欺压,贪官污吏层出不穷,看似中兴实则粉饰太平!怠慢戎政,卫所崩溃,边务松懈,导致我大明被鞑靼瓦剌几番侮辱,西南更有土司异动,东南更有倭寇侵扰,两京十三省处处强盗匪徒横行!”
既然气氛到这里了,朱厚照也不在藏着掖着了,索性一吐为快。在今天之前他认为弘治皇帝是有苦衷的,但是现在看来,他也是不能免俗。
如先帝一样,前期贤之又贤,渐渐的他们都可能连真话都听不得了。
“你,你,逆子!”弘治皇帝气的捂住胸口,整个面色通红。
“父皇,我是您的儿子,难道还会害了您吗?还是父皇您真的想着宠幸李广送来的女人,让他们再为您诞下一位太子来?”
弘治皇帝重重跌坐椅子上,手捂着胸口剧烈的喘息着。
“朕何时说过有此意,如果朕有此意,还会让你掺和军中之事吗?”
说完这话话,弘治皇帝陷入沉默,整个东暖阁中只有他的喘气声还有朱厚照的抽泣声。
许久,弘治皇帝才是重新开口道“为君者,多有无可奈何之处,你虽然聪慧但终究还小,你不知道有些事情不是简单一封圣旨就是可以解决的。”
“父皇,儿臣是小但儿臣知道无欲则刚,这世上是有许多事情复杂又曲折。可是父皇,协防你终究是我朱家的大明,任他再是曲折儿臣只一门心思将他趟直了走,就不想不能冲破束缚!”
“就拿军中之事来说,当大明朝的皇帝手中都是没有兵,如何让文官敬畏,又如何让勋贵武官听从命令?”
“太祖皇帝杀那么人,大明都亡不了;但是大宋朝的道君皇帝轻信了那些人,偌大的宋朝不也是轰然倒塌偏居一隅吗!”
弘治皇帝终于平静下来,他看着朱厚照生起了一股子陌生感。
或者说他似乎很清晰的感觉到了儿子的成长,有可能那场行刺真的如醍醐灌顶一般让他顿悟了吧!
弘治皇帝突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