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有了皇帝御赐的尚方宝剑,李琴棋心情好了不少,再加上对赵元贞的看法有所转变,对于要嫁给他一事,也不再那么抗拒。
这本就是皇帝指认的婚姻,再抗拒也无力扭转最后的结局。
两人正要出宫,却撞见了太子。
“三弟,我都听说了,你就要离开上京了,皇兄我却还没有好好招待过你呢,所以特意过来找你。”太子一脸温和的笑容,如谦谦君子。
“太子殿下。”李琴棋慌忙行礼。
赵元贞眯着眼睛就笑了起来,道:“太子哥何必客气?”
太子道:“你我兄弟,五年没见,岂能不聚聚?我已让人通知了二弟到我东宫来,咱们兄弟三人一块儿聚聚。”
他又看向李琴棋,笑道:“李小姐也一同来吧,你就要当我的弟妹了,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
李琴棋对太子的感观就如同上京的平民百姓一般,一直认为他是一位很有风度,也很有远见卓识的人,未来将继承帝位,成为一代明君。
所以,太子发出这样的邀请,她并不拒绝。
“也好,那就聚一聚好了。”赵元贞说道。
跟着太子来到东宫,这里果然设宴,不过,并不奢华。
皇帝都带头节俭了,身为太子,哪里敢铺张浪费?
二皇子也踩点来到东宫,他的手下刘巍,昨日被上官元让在教坊司门口打断了双腿,并且生生在那儿跪了一夜。
但今天的他,像没事人一样,好像昨天发生的事情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三弟就要走了,咱们今天得痛饮三百杯才行!”二皇子装模作样地叹息道。
“呵呵,两位哥哥不会往我酒里放东西吧?”赵元贞轻描淡写地问道。
太子神色一变,说道:“老三你说什么胡话,五年前是你自己喝得太醉,犯下了大错,怎么怪到哥哥们头上来了?”
赵元贞便说道:“我也没说是五年前的事啊,你急什么?”
太子张了张嘴,明白自己这是被套路了,心里不由有点恼火。
“赵元贞,你胡说八道什么,太子和二皇子殿下皆是光明磊落之人,怎么会往你酒杯里放东西?”李琴棋皱眉道,觉得赵元贞说话方式有问题。
赵元贞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回应,反正,他今天是不会吃一口桌面上的东西的!
二皇子一本正经地对着赵元贞道:“三弟,你既然要成亲了,那就该收收心了,不要整天跑到教坊司去里去泡着。”
太子也笑道:“没错,既然要成亲了,就不要再和那些风尘女子来往了。”
这番话一出,李琴棋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有些阴沉了起来。
赵元贞心里冷笑,这两个王八蛋,是故意破坏他和李琴棋之间的关系呢。
“是啊,我听说昨天你还在教坊司争风吃醋,让上官将军把人打残了,足足让人在门口跪了一夜。”二皇子笑道。
“这种事情,可要不得!”
“老三,父皇对你寄托厚望,你可千万不能让父皇失望啊!”
李琴棋越听,心里就越不是滋味,脸色也就越发难看起来。
赵元贞忽然一拍桌案,冷冷道:“两位皇兄的建议,我都听到了,我也有一首诗送给两位皇兄!”
李琴棋听闻赵元贞要作诗,不由眼睛一亮,坐直了身体。
“煮豆燃豆萁,漉豉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赵元贞说罢这话,举起酒杯,往地上一砸,拉起李琴棋,便径直往东宫外而去。
“果真是出口成诗。”李琴棋脑子还有些发懵。
待到被赵元贞拉着出了大殿,这才醒悟过来这首诗的内容,似乎是在暗喻两位皇兄对他进行迫害?
太子与二皇子两人僵坐在原地,脸色有些铁青。
以赵元贞如今的才名,这首诗怕是要被传扬出去,届时,会引来很大的非议!说不定,还会传进隆德帝的耳朵里!
“此诗是在东宫所作,与本皇子无关,太子殿下,弟弟我先走一步。”二皇子立刻反应过来,起身就走。
二皇子要撇清自己与这首诗的关系,诗是在东宫作出来的,大家的第一怀疑对象,肯定也是太子!
太子满脸阴云密布,恼火地一拍桌案,咬牙切齿道:“好好好,好你个老三,居然用诗词来坏孤的名声……孤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赵元贞拉着李琴棋出了东宫之后,神色便又恢复平静。
李琴棋皱了皱眉,问道:“方才那首诗……”
赵元贞道:“有问题吗?”
李琴棋道:“我看太子与二皇子对你都无恶意,而且,他们名声很好……你这么做,似乎有些过了吧?”
赵元贞深深看了她一眼,道:“我建议你回国公府后,多问问家里的长辈,再下判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