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玉驽可以忍受大哥带给他的痛苦,却不能容忍旁人带给他一丝一毫的耻辱。
他会杀了他们,无论是尉迟氏兄弟,还是宫中那个傀儡皇帝。
“你的义兄碰过你吗。”霍玉驽逼问道,“哪只手碰的,碰了哪里。”
“疯子,”阿忘忍不住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霍玉驽笑了起来,饱含恨意:“这不是你的错,告诉我,尉迟弘夜闯皇后宫殿做了什么。”
好几页的密信,围绕在阿忘身边的流言也一并记录。有过夫妻之爱的霍瑛知道阿忘没被侮辱,霍玉驽却不知。
阿忘道:“请你离开,不要羞辱我。”
霍玉驽道:“你怕什么,阿忘。我不介意你被几个男人碰过,除了大哥以外的,杀了就好。”
“我早就想过很糟糕的结果,”霍玉驽的目光幽暗若深谷,瞧得阿忘心惊垂眸不敢动,“女童能被卖去哪,大多不都在青楼。就算我找到你时,你成了花街柳巷的妓,一双玉臂千人枕,我依旧会娶你为妻。
“如今你好好地站在我面前,不过被几个男人侮辱过,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你还活着,没有死在花街的淫.窟,没有染上一堆怪病,血肉好生生地裹覆着骨头,没有缺损没有溃烂,你长成一个令人心折的姑娘,伶牙俐齿,张牙舞爪,有爱有恨,虽然你厌恶我,可你活着,我还有余生能够弥补,阿忘,我好高兴找到你,哪怕你要嫁给大哥,哪怕你怀了他的孩子。”
“我不会伤害你的孩子,”霍玉驽道,“大哥一手带大我,我怎么会伤害他的骨血。你就算不信我对你的情谊,何必怀疑我与大哥的亲情。”
“就算你给大哥生十个八个孩子,我照样不会放弃。”霍玉驽轻浅笑道,“我们是一家三口,谁也别想撇开谁。”
阿忘捂住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来,这个疯子到底在说什么。
“你走。”阿忘指着帐外,“不要来见我,你有什么跟殿下说,不要跟我说。男女授受不亲,你离我远一些。”
霍玉驽摇头:“我能去哪。阿忘,我们一家时隔十二年终于团聚,你应该高兴,以后你再也不用漂泊了。”
霍玉驽缓缓朝阿忘走近,阿忘步步后退,她错觉自己成了霍玉驽的盘中餐,他张口露牙前敲锣打鼓吃斋念佛说善意,可真捉住她了,那尖牙下刺骨的疼她也只能受着。
阿忘避无可避,被霍玉驽堵在床旁。
阿忘坐了下来,捂住肚子,喘气不已:“你走,你走吧,我没什么能给你的。我也没被侮辱。”
“我的夫君只有殿下,只有你大哥,”阿忘道,“你走啊。”
霍玉驽半跪下来,看着惊慌失措的阿忘,他抚上她小腹:“别怕,我不会做什么。
“你这样胆小,伤着孩子了怎么办。”
他说得如此情真意切,全然忘了带给阿忘慌乱的就是他自己。
阿忘真的讨厌他,为什么不能干脆利落地离开,为什么要说这么一大堆哄骗她,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目光看着她,她不是他的骨头,他也不是丧家的野犬。
他回自己的城池去,不要呆在她与夫君的城里哽在中间。
霍玉驽如此柔缓地抚着阿忘小腹,仿佛他才是孩子的父亲。
“过两三月,就该显怀了,”霍玉驽道,“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霍玉驽抬眸看阿忘,眼神仿若射箭前凝视雁,下网前盯住鱼,她是他的,连同她怀里的别人的种,他也笑纳。
“男孩也好,女孩也好,都是霍家的。”霍玉驽劝自己,“够了,这已经够了。”
起码不是其他人的野种,大哥的孩子,他的孩子,这区别有那么重要吗。
他都是大哥带大的,某种程度上,他自己不也是大哥的孩子。
阿忘想推开霍玉驽的手,她见不得他这副模样,明明她与他没甚关系,在他的眼神里,仿佛他们已经混迹了许多个日夜。
这孩子是光明正大与殿下生的,不是跟某个疯子偷情的产物。
他凭什么一副好父亲的模样,在这里嘘寒问暖柔情抚。
可阿忘推不动他。他的手顺势搭在她腿上,他不能在她腹间与她纠缠。
那里太弱太柔软,他得小心伤着她。
阿忘急喘了口气,她蹙起眉,咬唇抑制啜泣的冲动:“你这样亲近你大哥的妻子,你当真以为殿下不会管吗。”
“你告诉他,”霍玉驽道,“我不介意你说出口,你就说我是怎么碰你的腿,怎么抚你的腹,怎么看你,恨不得与你交.欢的是我不是他。”
“你告诉他,让他把你还给我。”霍玉驽道,“你是大哥养给我的童养媳,他却自己纳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隔着衣衫柔抚你,他却脱了你衣衫进入你。我不过想摸摸你的孩子,他却钻进你身体里,到底是我可恶,还是他更可恶。”霍玉驽道,“他碰你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