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木在狂风中摇摆,发出吱吱作响的声音,宛如威胁般的低吼。
大雨倾盆,张府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中。
侍卫们紧握着刀柄,身体微微前倾,警惕地环顾四周,表情凝重而不安。
他们的眼神闪烁着警觉,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危险。
每一丝风吹草动都牵动着他们的神经。
张威眼见着禁军已至,脸色惨白,吓傻了。
他的双腿不住颤抖,几乎快要站不稳。
“这……这可怎么办啊?”他的声音因为恐惧剧烈颤抖着。
陆羡扶住了张威的肩膀,表情凛然,眼神坚定如炬。
“张大人,事到如今,您快从窗户离开,我会带着您府上的侍卫杀出一条血路,替您挡住那些贼人。”
“可这样……”
陆羡挤出一丝苦笑,“我想今日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了,后会无期。”
这是一种诀别,代表着陆羡已经为他做好了死的准备。
张威原本因绝望而显得无神的眼睛突然被感激和敬仰的光辉点亮,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
他用颤抖的手擦去眼角的泪水,声音哽咽地说:“陆羡,你的仁义我张威此生难忘。”
“没时间了,快走吧。”陆羡催促着。
他走到张府侍卫们的前面,深吸一口气,做好了打硬仗的准备。
张威转身就提着他的金银财宝跳了窗。
“哎哟!”
张威刚艰难跳出窗户就被元冲逮了个正着。
元冲用手中的长剑在张威脸上拍了拍,“怎么?还想逃?”
寒气透剑而出,冷得令人骨寒,张威全身不由得战栗。
与此同时,陆羡步履坚定地向张府大门走去。
有侍卫见状急忙劝阻,声音中带着几分慌张:“不能开门啊,开门我们死定了。”
陆羡闷声一笑,“这门是挡不住禁军的。”
说话间,他打开了府门。
大门缓缓展开,侍卫们纷纷傻了眼,场面一度静默。
元冲正站在门口,英姿飒爽。
而他们的主子张威已被制服,跪在地上,双手被铁链锁住。
陆羡冲侍卫们打了个响指,“想活命就放下武器投降。”
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全部放下了刀,跪在了地上。
主子都被抓了,他们还折腾什么呀。
元冲一把搂住了陆羡的肩膀,“陆兄,还是你想得周到啊。”
这样一来不仅阻止了一场无意义的战斗,也避免了张府这些侍卫们的流血牺牲。
这些侍卫都是打工仔,身不由己,为张威这样的人白白送命也太不值得了。
计划起初只有这一个方案,但陆羡觉得不够稳妥。
万一张威听了自己的话决定逃亡,可禁军还未及时赶到怎么办?
所以陆羡早就让陈让在他府外等候。
若是张威听话去陆府找密道,也会被守株待兔的陈让给抓住。
如此一来,当张威拒绝了魏无风提议后便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张威意识到自己被陆羡卖了,破口大骂,“陆羡,你个白眼狼!
吃里扒外的东西!
背信弃义!
我早该弄死你!”
他的言辞中满是怨愤。
陆羡蹲下身来,面带冷漠,轻描淡写地说道:“我早说过,今日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了,后会无期。”
他的眼神决绝无情,仿佛一切早已注定,不可更改。
张威急了,立马软了下来,不知所措地求着陆羡。
“求求你,救救我,我们可是亲戚呀,当年陆有年出事我也放过了你对吧。
你现在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陆羡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张大人大怕是忘了,我只是个卑贱的庶民,哪有这种权力。”
元冲步伐沉稳地走向跪在地上的张威,每一步都带着致命的压迫感。
元冲停在张威面前,电闪雷鸣,浑浊的水洼映照出他如火如炬的目光和杀气腾腾的脸庞。
卷翘的睫毛挂着晶莹,射出令人心悸的寒光,
他举起了手中的剑。
冷冽的剑光掠过张威的眼睛,仿佛刺入了他的灵魂,让恐惧从他的骨髓深处蔓延开来。
张威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他哀求着元冲的宽恕,“固王,饶了……我,我不想……死!
我保证……以后滚得……远远的,绝对……绝对不脏了你的眼睛。”
一行水渍顺着他的大腿流下,在地上形成了一滩黄色液体。
陆羡背过身去,不忍看这残忍的一幕。
“你竟敢觊觎我元家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