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冉据一个箭步冲到王子身边。
王子捂着胸口,呼吸急促,几乎无法说出任何话。
冉据立马让人将北羯军随行的御医找来查看。
北羯御医查看一番,从未见过这种奇怪的症状。
王子出发前身体很健康,一路上也不曾有任何不适,也没有受伤,这病来得着实古怪。
“王子到底怎么样?”冉据一把拎起御医质问,习武之人没那么多耐心。
御医吓得魂飞魄散,“我……我没见过这种病,太奇怪了,我见王子面色发绀,应是中了毒。”
“中毒?”冉据眸光中杀气毕露,将御医扔在地上,“你继续治。”
御医欲哭无泪,这毒蹊跷,继续治个鬼啊。
王子眼瞅着都快呼吸不了了,他碰都不敢碰。
“若王子是中了毒,下毒之人必定在这其中!
来人!把在场所有人都给我围起来!”
冉据一声令下,北羯兵立马将这条街上的大兴官兵和百姓都围了起来,纷纷亮出了武器。
“你们之中谁下的毒最好自己交出解药,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冉据眼神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凶狠果决。
大兴官兵并没有太多人手,主要是被派来开道的,没有官方命令,也不敢轻举妄动。
老百姓们刚才闹得热闹,真动起家伙,大家也基本偃旗息鼓。
一时间,整条街道气氛凝重肃杀,莫名的不安在所有人之间传染。
大鸿胪吓得手足无措,赶紧躬身赔礼,交握的手都在颤抖。
“将军,事情还未查清,你这样恐怕……”
“你是没听见我们御医刚才说有人对王子下毒吗?”冉据瞪了他一眼。
大鸿胪不敢再多言,生怕一个呼吸不对就成冉据刀下亡魂。
他随手抓起一名大兴官兵,“快!快去找大夫!”
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简简单单迎个外宾,怎么搞出这么多事。
冯昌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
若北羯王子在大兴身亡,无论什么原因,只怕两国表面的和平都难以维持了。
北羯御医的水平不得而知,但肯定也需要大兴的大夫看看。
总不能北羯说是中毒就是中毒,说是救不了就救不了。
光找大夫不够,还得找最厉害的大夫。
他悄悄嘱咐那名找人的官兵快马加鞭去请宫中太医过来。
“怎么?没人敢承认?中原人什么时候变这么孬了?”冉据怀疑地目光扫过那一张张面孔。
“王子快……快不行了。”北羯御医急得大汗淋漓。
冉据抽出长刀,“好,没人敢承认是吧,那我只好让我的刀见见血了。”
他的视线落在那名书生身上,“你刚才在那废话一堆,各种不爽,我看这毒多半就是你下的。”
不等书生辩解,长刀眨眼间已袭来,直刺向书生脖颈。
陆羡想上前阻止,却被好几个北羯官兵拦住,他功夫平平无法脱身,与那几人缠斗起来。
他手中那只混入金鹤的鸡趁机从陆羡手中逃脱,扑腾着翅膀,两只小脚跑得飞快,直接逃进了路边的一家酒肆。
长刀刀刃寒光胜雪,劲风凛冽。
书生长发随劲风飘扬,他无奈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
就在那刀锋即将触及书生的瞬间,几道细若游丝的银光破空而来。
银芒划过冉据的脖颈,冰冷至极。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迫使他躲闪,撤至一旁。
冯梨枝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衣决飘飘。
她不仅拥有宿主的记忆,宿主的武功也全部继承。
“呵,原来毒是你下的!”冉据察觉到对方是个高手,握紧了刀柄。
“我没有,但我会些医术,请让我看看王子。”冯梨枝收起银针。
“梨枝,你退下!”冯昌疾言厉色。
“四妹,你哪里会什么医术,你就别掺和了。”
冯梨秋虽看不惯这个四妹,但王子若死于冯家人之手,家族岂能平安。
冉据瞅见北羯御医在那束手无策,王子的呼吸比刚才更加困难,他不确定王子还能有多少时间。
陆羡的双手此时被北羯官兵扣住,“这位将军,你就让我娘子看看王子吧,说句不好听的,死马当活马医呗。”
这话说完,立马招致冉据的怒视。
大鸿胪都快要哭了,居然敢当着北羯人的面说人家王子是死马。
也不怕人家分分钟让你变成死马。
冯昌趁机快步走过去,拽起冯梨枝的胳膊就走。
“死丫头,你给我过来,你会个屁的医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害死我们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