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闭着眼睛,虔诚地摇晃着合十的双手,随后手一张开,三枚铜钱落于卦盘之上。
“小姐,卦象怎么说?”小草紧张兮兮地盯着铜钱。
胡桃认真地算了算,一下子呼出一口气,坐在了石椅上,“还好还好,卦象显示陆羡这次可以逢凶化吉。”
小草原本的忧心忡忡瞬间转换成了欣慰。
胡桃单手托腮,食指不住在脸上点动,“不过我怎么也想不通,梨枝为什么要那样做?”
“小姐,你管他的,梨枝小姐那样做,那二人肯定要不欢而散的,不正好给了您机会。”
胡桃蹙着眉头,点点头,“你说的也对,可我这心里有点不踏实呀。”
门外传来马蹄声,清脆而急促。
胡桃抬起头,眸子闪着光,心被激动的情绪填满。
“肯定是陆羡回来了。”她提起裙摆,像风一样赶往门口。
回来的的确是陆羡,可他却是和冯梨枝同乘一骑回来的。
胡桃更加犯起了迷糊,“你……你们怎么一起回来的?”
“我看还是报官好了。”
此时,朱大志也领着小厮们回来了,他满头大汗,身上都是灰尘和泥土,脚下生风地朝府里赶,说话也比平时快了好几倍。
他一抬眼,愣住了,“少……少爷,您回来了?”
他又看见旁边的冯梨枝,眉头深锁,眼神疑惑不解,“你们一起回来的?”
陆羡和冯梨枝互相看了一眼。
陆羡尴尬地笑了笑,“呵呵,各位,昨晚是个误会,我和梨枝经过详谈,已经把误会解除了。”
“各位,抱歉啊。”冯梨枝也识时务地接过话。
“误会?”胡桃双手交叉在胸前,狐疑的目光在冯梨枝身上游走,“我看不像吧,什么误会用得着把人打吐血的?”
“对了,槐序怎么样了?”陆羡满脸关切。
“死不了。”胡桃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那两人离开的时候是仇人,现在回来像情人,谁知道这一晚干嘛去了。
陆羡自知理亏,没再多说,和冯梨枝一起去到了槐序的房间。
槐序吃过药,身体好转了许多,陆羡下落不明,他也安心不了。
他穿好衣服,拿起刀,正准备开门去找陆羡,却不料陆羡自己走进来了。
“少爷!”槐序又惊又喜,余光瞥见冯梨枝,脸色骤变。
他一把抓过陆羡手腕,直接将陆羡拉到了身后,“少爷小心,我来对付这个毒妇。”
“咳咳……那个……”陆羡拍了拍他的肩膀,“梨枝今后是咱们的人了。”
“啊?”槐序不敢置信,“可她是范钧奕派来的。”
“她可是我的娘子,今后自然是帮咱们的,我已经说服她了。”
“少爷,这种人不可轻信。”槐序仍然一副警戒状态。
“槐序,我自有分寸,你就相信我吧。”
冯梨枝走到槐序面前,冷不丁地鞠了一躬,“伤你伤得那么重,实在不好意思,还请你相信我,今后我绝对不会做出背叛你们的事情。”
槐序有些受宠若惊,锋锐的眼神也柔软下来,“我不信你,但我相信少爷的选择。”
“谢谢。”冯梨枝淡淡说道。
陆羡和冯梨枝回到他们自己的房间,两人都疲惫不堪。
房间里依旧挂满了红帐,墙面贴着喜庆的“喜”字,红色蜡烛烧了一夜,已经燃尽。
“现在你是我名义上的妻子,只好委屈你和我同住一屋了。”陆羡伸了个懒腰,像条咸鱼躺到了床上,“京城中太多双眼睛盯着我,为了你的安全,我建议等出了京城咱们再和离,到时候你就自由了,随意享受你的穿越人生。”
“你真有把握能对付得了张威和范思明吗?他们位高权重,可你只是一个……”冯梨枝坐到床头。
“不用我对付,让那群位高权重的人狗咬狗就行啦,杀手锏已在回京路上,不日便会到达。”
“杀手锏就是你说的那位易王,元冲?”
“嗯。”陆羡打了个哈欠,“不行了,我眼皮都睁不开了。”
“那你睡吧。”冯梨枝拿上自己的枕头就走。
陆羡怔了怔,坐起身,“你去哪儿啊?”
“我睡那张小榻上,总不能让我和你睡一块儿吧。”
“怎么不行呀。”陆羡的手掌拍拍身边的空位,“这床不挺大的,随便躺两人,那张小榻太小了,翻身都怕掉下去。”他挑挑眉,“你不上床睡,该不会是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嗯,我就是担心这个。”冯梨枝大方承认,说着已在小榻躺下了。
嘿,这小妮子把他想成什么人了,看不起谁呢!
以为睡小榻我就没下手机会啦?
还有,她可真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