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病还没好吧,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是什么身份,居然妄想对付那两人。”
“我一个人自然是不行的,所以想要请娘娘出手相助。”
陆羡单膝跪在了地上,双手抱拳,头微低,很是诚恳。
皇后不屑冷笑,“陆羡,吃了这么多苦,你怎么还这么蠢。
本宫的确喜欢你那小模样和身材,但你不过也就是本宫众多情人中的一个,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我请娘娘出手相助并非是要您看在过往情分上,而是基于利益考量。”
“呵,帮你能带给我什么利益?”
“张威掌权,却没有分给您陈家任何权力份额。
陈家世代显贵,比张家那种没有太多根系的家族不知强了多少倍,想必您不甘心吧。”
皇后没有说话。
陆羡继续说道:“张家和陈家都是外戚,张威不可能眼看着陈家有机会做大,定是处处防范。
至于范思明,从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他就反对。
反对太子,不就是摆明了和您作对嘛,他自然也不会看着您和陈家得势。
恕我无礼,娘娘现在还没有龙子,若是其他娘娘肚子先有了动静呢?
纵然您后面有了儿子,皇上若在您儿子年幼时先走,您觉得您现在的位子还坐得安稳吗?”
陆羡满头大汗,说这话他冒着极大的风险。
陈婉婉此人貌丑善妒,传闻只要有妃嫔怀孕都会被她弄流产。
若陈婉婉发狠,以大不敬之罪就可以处死他百回。
皇后还是沉默。
陆羡知道,他赌对了,有时候沉默本身就是答案。
他说出了最重要的话:“我有办法让您成为全天下最有权的人,而不仅仅是最有权的女人。”
“你?”皇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哈哈哈哈,你以前不过是个纨绔子弟,现在不过一介布衣,能懂什么?”
“如您所言,我现在只是一介布衣,您可以先听听我的办法,反正要您点头才能执行。
失败了,您只需把所有责任往我身上一推,杀了就成,万一成功了呢。
这个交易怎么算您都不亏。”
皇后眸光中燃起了欲望的火焰,“说来听听。”
“咱们现在手中最大的王牌就是皇上。
皇上对您是言听计从,您在一定程度上其实就代表了皇权。
纵然现在皇权势微,但只要有这张牌就可以引入元家宗室,让宗室、外戚、士族狗咬狗,咱们坐收渔利。”
“他们都是人精,会这么乖乖就范吗?”
陆羡嘴角勾起一缕弧度,“娘娘,您知道民间的骗子吗?
骗子骗到的往往并不是傻瓜,恰好就是那些所谓的聪明人,而且手段也并非多么精妙绝伦,不过是利用了人性的弱点。
当一个人对某件事物有极强的欲望时,比如金钱、权力,稍加利用这种欲望便很容易让对方掉进陷阱。”
皇后斜睨向他,“你如此这般煞费苦心,想得到什么?”
“我之前就说过了,我只想要复仇,我想要张威和范思明死!
事成之后望娘娘准许我离开京城,回老家安度一生。”
陆羡说的大义凛然,若有观众,众位听者必为其忠孝而感动。
然而这一切都是他胡诌的,谁要为了那个便宜老爹复仇啊,他不过是想早点离开京城罢了。
仔细算算,留给他投身到造反事业的时间不足两年,他必须得在早期加盟到未来真龙天子的阵营,否则哪里还有他的位置。
目前最快的方法便是换个当权者,光明正大地放他离开去造反。
这次,他通过皇后的触手终于有机会染指朝堂。
他要搅得朝廷风起云涌,扫平那一座座阻挡他离京的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