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张侍郎擦了擦额上的汗。
皇上莫不是在点他?
这次他可没贪污,他在工部,又不在礼部,行贿行不到他头上。
“考生寒窗苦读数十年,点灯熬油,吃尽苦头,岂能被腌臜小人行贿毁于一旦?”萧祈镇脸色黑沉。
他明白,当在明处发现一只蟑螂时,说明暗处早就有无数只了。
梁州辞拱手,“内阁推出了新的制度,糊卷后,命人摘抄试卷,杜绝官员凭借记号、字迹徇私舞弊,之后再一卷双查。”
萧祈镇威严道:“不能再重复三十年前的笑话了。”
众臣子面色难看起来,恭敬地拱手。“是。”
“监察院跟内阁将此事料理好,否则提头来见!”萧祈镇面色阴鸷,眼中寒光乍现。
内阁跟监察院的官员面露惶恐之色。
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就算内阁推出了严厉的新令,也难保有人想法子钻空子,世上怎会有天衣无缝,十全十美的政策?
退朝后,内阁、监察院官员怨声载道。
顾泽熙跟在梁州辞身后。
“梁首辅,三十年前发生了何事?”顾泽熙低声问。
梁州辞脸色微变,波澜不惊的脸上仍保持着笑意,“泽熙是害怕了?”
顾泽熙讪笑。
自然是害怕的,他们跟皇上可不是朋友。
一旦问责起来,必定先拿他们这些小官员开刀。
“三十年前,先帝在位时东岳国也经历了一场瘟疫。瘟疫结束后,科举徇私舞弊盛行,最后的进士名单里居然有一个傻子。先帝震怒,一气之下斩了涉事官员、考生,诛了他们九族。因为这件事,东岳国被其他三国嘲笑了好久。”梁州辞娓娓道来。
顾泽熙恍然大悟,“这次的背景,跟三十年前太像了,所以陛下才如此重视。”
梁州辞颔首。
二人下了台阶,一眼就看见了穿着桃色马甲的奶团子。
官员见了顾萱萱,只感觉头大。
他们要么认命般地上前行礼问好,要么偷偷摸摸绕开走。
这位小祖宗可得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