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经阁内。
秦牧并不知道外界所发生的一切,对于他来说眼中只有修行二字,毕竟这个世界实力太过重要了,没有实力的人,几乎等同案板上的鱼肉,根本没有丝毫反抗能力。
当然,他之所以如此努力修炼。
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自身依旧处于危险之中,暗中敌人太多。
尽管这些敌人暂时为止,似乎大都没有动自己的心思,可有备无患,有防备对比没有防备,总是好的。
一段时间修炼之后。
秦牧将“斩天拔剑术”提升到小有所成的境界。
这道剑术乃是无比纯粹的杀伐之术,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准狠。
即在拔剑的瞬间,爆发出最为迅猛的力量,将杀伐之力提升到极致,力求一击致命。
可惜,如今他身上没有趁手的宝剑。
单纯以指代剑的话,威力会降低许多,不过仍然不容小觑,绝对拥有秒杀同层次修士的力量。
只是秦牧还来不及试验,就又有一名女弟子来到了藏经阁。
并且其身上所穿服装雍容华贵,似乎并非一般女弟子,至少也是某座主峰的精英弟子,一身修为气息强大,非寻常修士。
秦牧定眼瞧去,只见对方身穿一席冷白色长裙,裙摆轻轻拂过地面,仿佛在每一步间散发着一种清洌的气息。
嘴唇薄而线条分明,带着一丝莫名的冷艳,肌肤白皙若雪,精致的面孔却没有任何神情,平静而又冷漠,给人一种冰山感。
不,或许这就是一个冰山。
因为她身上的气质也很冷,只是不知为何这种冷意中,秦牧又隐隐察觉到些许敌意。
并且他隐隐从对方的面孔中,察觉到淡淡的熟悉感,可又记不起来是谁。
“不知这位师姐所来何事?若是需要经文、功法的话,可能需要前往更上层。”秦牧站在藏经阁内,面露微笑询问对方。
然而当这句话说出之后。
这冰山女子眉头竟紧锁在一起,一双冷眸始终注视着秦牧,令秦牧险些都要以为,自己脸上是不是有东西。
只是下一刻。
对方却道:“你不认得我了?”
此话一出,秦牧面色微微一僵,只觉得隐隐有些似曾相识,似乎柳梦瑶也说过类似的话语。
可这次对方明显与柳梦瑶不同,气质这么冷,目光都隐隐能够杀人的感觉,明显是来者不善……
莫非……这真的是前身留下来的情债?
秦牧神色凝重,越发觉得有这个可能,前身毕竟怎么说也是之前玄天宗的少主,属于妥妥的仙二代,并且天赋又好,这不就是修仙界版的高富帅么?
身为这样的一个人物。
有那么一两个道侣很正常吧?
尽管因为身份原因,这些道侣没摆在明面上,可养在背地里是很正常的。
但前身留下来的情债,要让他偿还?
凭什么?
爽的又不是他!
“这位姑娘,前尘已矣,如今我已是一介废人,曾经的事情,就让它随风去吧,从今往后你我一别两宽便是”
秦牧微微颔首,一席长袍微微摆动,当即就要划清界限,主要这事真的和他没什么关系。
“一别两宽?我名声都给你给毁了,你就算死一万次,也难辞其咎!”
然而,冰山女弟子神色更加冷漠,可说出的话却是语出惊人。
秦牧微微一怔,前身留下的记忆中,似乎并没有把谁给渣了的记录。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
蓦然。
他终于想起来,自己为何会觉得这张面孔熟悉了。
因为这张面孔不是别人。
正是那白若仙子!
那个前身被废去之前,被宗门内广为传颂,说是险些将对方给玷污掉的那名女子!
“是她?她来找我干什么?寻仇?”
秦牧一想到这里,心神瞬间紧绷起来,可是根据记忆留下的信息来看,这一切不是敌人为了诬陷他的阴谋么?实际上是莫须有的事情?
如今怎么正主寻了过来?
他面色微微一囧,自古以来都说是寡妇门前是非多,怎么到了他这反倒成他是非多了?
难不成他是寡妇?
不对,要是也是寡夫才是啊!
“姑娘,这件事情并非我本意,你应该也知道我是被人算计了,当然,如果你想要我负责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秦牧轻叹一声,心中有所谨慎。
毕竟女子向来情绪到了,会不计后果的。
如那王昆之流,再愤怒正常情况下也不敢在藏经阁内对他动手,可这白若就不一定了。
他大致判断,对方的修为约莫在筑基初期左右,可自己这才练气三重的身子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