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茵坐着马车去了县城,顶着大太阳直接去了县衙,舅舅裴文林刚下值。
“茵茵,你来啦!”裴文林提着两个西瓜走出县衙大门,一脸惊喜地看着沈茵。
“舅舅,我有事要和你说。”沈茵上前帮舅舅提东西。
裴文林有些意外,“什么事啊?”
沈茵就说:“最近这天气一直干旱,张县令可有什么解决办法啊?”
裴文林挑了挑眉,“大人正愁这事儿呢。”
沈茵也不多说废话,直接把图纸掏给裴文林。
裴文林拿过来一看,百思不得其解,“这是啥呀?”
沈茵解释:“第一张是溪井的图纸,后一张是水车的图纸。”
裴文林精神一震,仔细研究那两张图:“这是你从何处得来的?”
沈茵回:“舅舅,我和家里人说的是从家乡得来的,舅妈帮我把身份落实了吗?”
裴文林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一份户籍文书。
沈茵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她来自安国北边的银泉县十里村,名叫沈茵茵。
裴文林继续说:“这份户籍并非伪造的,但我的确费了好大劲儿才帮你找到。”
沈茵点点头,“行,我这就把我的新身份背熟。”
裴文林抖了抖手中的图纸问:“茵茵,这图纸不是凭空捏造的吧,这两样水利之物都能做出来吧!”
沈茵立刻点点头:“肯定能,我住的那个村已经开始挖溪井了,估计等我回家,都建好了!”
裴文林眼睛一亮:“那行,那这图纸相当重要啊,我这就拿进去给大人过目。”
“好。”
裴文林进去了,沈茵就在县衙大门等。
本来以为图纸上交了就可以了。
结果不一会儿,张县令带着一大帮随从匆匆走了出来,裴文林也在其中。
沈茵刚要行礼,张县令就摇摇头:“不必多礼,沈娘子,你会骑马吗?”
“会,咱们要去哪儿呀?”沈茵点点头,神情有些疑惑地看着张县令。
张县令对随从说:“给她一匹马!”
随从上前,牵着一匹白色的骏马给沈茵。
沈茵看这马很是修长结实,摸摸马头,熟练地翻身上马。
张县令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对沈茵说:“走吧,带我们去你住的村看一看。”
沈茵大惊失色,“不用吧,大人,图纸我都已经给了。”
带这么一大帮人回宋家村,她的马甲铁定掉了一半。
张县令不耐烦地说:“带路,你既然敢送图纸,就不应该怕我们去看溪井。”
裴文林对沈茵使了个眼色,“茵茵,大人可是放了大半公务不做,可见对你这图纸很是重视。”
沈茵看了舅舅一眼,怀疑他们是一起串通好了的。
带路就带路吧,沈茵骑着马走在最前面。
现在时间差不多是下午四五点,太阳还挂在山边。
烈日炎炎,一大队人骑着马在官道上风驰电掣。
两个多小时的路程直接一个多小时就赶到了。
宋家村的人正在流溪河边卖力地挖着井。
有个别走神的人听到达达的马蹄声,连忙捅一下身边之人的胳膊肘,“看,那不是沈娘子吗?怎么骑马带了这么多人来。”
“哎哟,怎么还有官府的人?”
“好家伙,绿色的官服,那是县令啊……”
一时间,挖井的村民们都停下手中的动作,紧张地看着尘土飞扬中,疾驰而来的一队人马。
张县令翻身下马,走到河边,近距离地看大家挖井。
最近的几名村民惶恐地想要下跪。
张县令摆摆手:“本官只是顺道下来看看,不用那些虚礼。”
宋家村的村长连忙走过来,忐忑不安地搓着手,“县令大人来此……有何贵干啊?”
“有何贵干?这是本官治下,你说呢?”张县令挑了挑眉,不怒自威。
宋平战战兢兢,差点没跪下,“县令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嘴笨……”
沈茵看村长这么紧张,笑了笑,“宋村长,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大人有事要问你,你再答。”
宋平如蒙大赦,赶紧点头,“是。”
张县令蹲在河岸仔细看水位,“这水位是最近才下降的吧。”
宋平小心翼翼地解释:“是上游的刘家村修建堤坝蓄水,拦截了一半的水流,这才下降这么多。”
几名村民更是义愤填膺,“大人,你得给我们做主啊,要不是河面水位下降得厉害,我们也不至于烈日炎炎来挖溪井啊!”
宋平赶紧拉住那几名村民,“大人心里有数,你们先别打扰大人的判断!”
张县令没什么表情地继续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