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身边的熟人口中问出什么。
但很可惜,季廷砚只是摇了摇头,白天并未从老人那里得到有用的信息。
“只是一个普通老仆,被幽云雇佣来做工,两人在庙中也算过得自在。”
“那确实……”两个人颇有一种相互解闷的意味,虞清酒沉思一瞬,忽然问起:“他可有说自己那一年来做工,如今已经多久了。”
“十二年,”季廷砚果断道:“那年冬至大雪灾,老人冻死之际被幽云真人解救,从此就在这里做仆人。”
关于那年的大雪他还有印象。
记忆中是大片大片的茫白,朝中就连地龙也远远不够,上朝时隔几步就要放一个火盆,自己彼时尚还年幼,无法直接参与朝政,只能从印象中的只言片语中听到一场又一场雪灾。
“这么久……”虞清酒若有所思,困惑的看着季廷砚,忽然问道:
“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根本就没想过要收徒传承土地庙,而是打算直接断在这一代就关闭土地庙。”
所以才迟迟不收徒,早早的找了一个老仆人打扫庙中,自己渐渐的抽身事外。
“他为何要这么做?”近乎百年的传承,一代又一代的前辈都在这里守了一辈子,幽云为何要毫无征兆的关闭土地庙?
“或许,”她回忆今天的幽云,强迫自己不能深陷在季廷砚的命数中,只说:“或许是感应到了天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