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何意?”季廷砚下意识道:
“说话也会影响命格?”
说着,将目光移向皇帝与虞清鸿,对虞清酒口中的说法十分感兴趣。
在场几乎谁都能看出来,圣上这番话未必是真,但皇帝金口玉言,他们是万万不能反对的。
那若是言论能影响一个人的命格,岂不是只要众人将这件事当成真的,就当真能成真?
“嗯。”虞清酒十分不满,简单应了一声后,解释道:
“语言也有气场,说的多了,自然也会影响到本人。”
“越是命格高之人说出来的就越有效,更何况是皇帝……他既然今日说出大哥体弱这种话,渐渐的,他的身体一定会受影响的。”
“原来如此。”
季廷砚若有所思,忽然想到那些坊间流言,三人成虎……
朝中相互攻击政见,逼急眼了,开始在民间相互造谣的数不胜数。
往常他只将其看作普通的诬陷手段,上不得台面,可如今骤然得知言论可改变气场,那么这种做派,或许可操作的空间就更大了。
……
就在两人各有所思时,只听台上威严的声音继续道:
“不过如今劫难已消,朕的皇儿终于能回宫,这是好事,好事哈哈……”
众人再次纷纷恭贺,而虞清酒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她目光看向虞清鸿,眼中闪过几分不忍,沉声道:“赵夫人刚身死不过两日,圣上就直接说大哥劫难已消。”
“这分明是在告诉所有人,赵夫人是为大哥挡灾而死,丝毫不顾及大哥的名声!”
哪怕现在众人必须相信赵夫人不过是养母,但生恩养恩皆是大恩……
拿养母挡灾,克死养母这种事情,说出去只会让众人对虞清鸿更加不喜,对他的名声没有半分好处!
“他丝毫没有顾虑过大哥的名声和感受!”
虞清酒怒极反笑,冷声道:“圣上只图方便就这么说,对所造成的后果却丝毫不在意,他根本就什么都不在乎。”
“只在乎自己的利益!”
她在真心诚意的替虞清鸿所不值得。
而听完虞清酒所有的愤慨后,季廷砚神色晦暗,看了皇帝一眼后便收回视线,静静握着虞清酒的手安慰道:
“圣上向来如此,不必为此生气伤身。”
“我怎么会不生气。”虞清酒小声嘀咕,忽然想到什么,连忙焦急地看向季廷砚:
“差点忘了,圣上也经常把你挂在嘴边,十句里没一句好话,他可别是故意咒你的……”
说完不再迟疑,按着季廷砚坚持检查一遍,许久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道:
“还好还好,你身上的气运比圣上的要强,他说你坏话对你没用。”
否则,就凭圣上三天两头九对季廷砚挂在嘴边的恶意,岂不是要咒死他!
“只向下诅咒,倒是等级分明。”
季廷砚失笑,难得揶揄道:“看来气运也恃强凌弱,捧高踩低。”
“还真是……”虞清酒沉闷的心情瞬间被清扫干净,笑着调侃道:“你可以试试回去多说圣上的坏话,看能不能见效。”
两人小声交谈,目中无人的样子着实刺痛了皇帝的眼。
他警告的目光扫过来,意料之中的,被二人同时忽略,只当看不见。
大概是皇帝幽怨的目光太过强烈,虞清酒头皮发麻,渐渐的正襟危坐起来,神色说不出的严肃。
而这时季廷砚看向季麟之,忽然好奇道:
“他既然身为太子,想必身上龙气充足,不知有没有帝王气运?”
“季麟之吗……”虞清酒顺势望过去,原本只是随意一瞥,然而仔细看了两眼之后,却发现了不对劲。
她开了天眼后看任何人都一目了然,命格、气数,甚至运势都一目了然。
就像此时坐在季麟之不远处的一个官员,她只需一眼就能看出对方身怀正德,是个正直的官员。
而再往后,那名眉心带煞的黑脸大汉,明显是个杀身成仁的武将……
所有人都不过是虞清酒眼中的一抹透明人。
可唯独季麟之,竟然比圣上还难以看透!
此时自己的天眼望去,仅能从季麟之低迷的气息中看出他最近时运不济,暂落低谷,需要心平气和。
但除此之外,她竟然看不出季麟之将来的气运如何。
仿佛有一个无形的力量截断、或是说阻挡了她的窥探,将季麟之的气运完美的隐藏了起来。
看着看着,虞清酒目光渐渐变得凝重,眉心微微颦起,半晌后才严肃道:“我…看不出他身上的命格。”
而后不等季廷砚发问,她抿着唇角解释道:
“他身上有一层封印,我最多能看出短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