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刘管事派人请陈观楼过府喝酒,说是许久没见了,聚一聚。
陈观楼:……
有啥好聚的啊。
不过想到有免费的酒水喝,他还是去了。提着一包酱牛肉,一壶酒来到刘府。
门房小厮刘小川开的门,依旧是一副死人脸。
陈观楼跨进大门,好奇地问了一句,“你有没有被打过。”
刘小川冲他翻了个白眼,然后告诉他,“下个月我成亲,记得来喝喜酒。”
“你,成亲?新娘子谁啊?能看上你?”陈观楼嬉笑道。
“我跟秀娟成亲。”刘小川说完,嘚瑟一笑,显得特别讨打。
陈观楼嗯了一声,刘万氏身边的丫鬟秀娟。艳福不浅啊!
“你也惦记秀娟,没机会啦!”刘小川嘲讽技能点满。
“什么惦记不惦记,你别污蔑我。”陈观楼坚决否认。
刘小川嘿嘿的笑,脸上分明写着:你编!你继续编!我看你能不能编出一朵花来。
陈观楼气急,不和对方一般见识,拂袖穿过照壁,进入刘府。
刘管事见到陈观楼,极为热情,“小楼来了,快坐快坐。你可是稀客啊。我不请你,你是不是就不肯登门?”
“你说笑了。你贵为侯府管事,日理万机,我岂能随意上门叨扰。不过,只要你招呼一声,我肯定来。这不,今儿我一下差就急匆匆赶了过来。”陈观楼送上礼物,在客座上落座。
刘管事哈哈一笑,他很满意陈观楼的态度,“人来了就行,带什么礼物。”然后吩咐下人将酱牛肉和酒水拿下去加热。
“小楼,我们先喝一杯。”
“我敬你!”陈观楼端起酒杯,“当初多亏你帮忙,我才有今天。我干了,你随意。”
刘管事没有随意,而是跟着一起干了。两人一边喝酒一边闲聊家常,大老爷不在,侯府跟着就热闹起来。
瞧这话说的,好似大老爷是洪水猛兽似的。
事实就是,大老爷若是在家,不管是大房还是二房都不敢肆意玩乐。很多没必要的宴请都被取消了。大老爷一走,二房又支棱起来,从正月初一到正月十五的日子都安排好了,天天都有宴请。腊月里头也没闲着,每天都在请客吃酒。
陈观楼越发好奇,侯府这么忙,刘管事却有空请他吃酒。
他不动声色,陪着瞎聊。
他酒量太好,刘管事有点撑不住,主动将话题引到正事上。
“小楼,孟家你知道吧。”
“哪个孟家?”陈观楼装傻。心中了然,刘管事请他喝酒,原来是为了赵老四。啧……
“就是之前转移到天牢的两个犯人。”
“哦!”陈观楼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那两人已经死了,自寻短见,拦都拦不住。说真的,两兄弟真的好惨,不仅被割了舌头,还被割了命根子。好好的男人都做不成,难怪会寻了短见。亏我一开始还让医官尽心医治。”
刘管事蹙眉,“当真割了舌头和命根子?”
“尸体孟家领了回去,孟家人没说吗?”
刘管事端起酒杯,“没亲眼看见,不敢相信啊。”
“这种让祖宗蒙羞的事情,怎么能让外人看见。”
刘管事眼珠子乱转,似乎是在思索其中利弊。
陈观楼顺着嘴就问了句,“我听人说,这事跟赵老四有关联?孟家没找赵老四报仇?”
刘管事突然醒过神来,“孟家想报仇,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能耐。不过,听说有人在背后算计赵老四,锦衣卫都动了。”他死死的盯着陈观楼。
陈观楼一脸懵,接着嗤笑一声,“你不会认为是我在算计赵老四吧。支使锦衣卫,你也太看得起我。刘管事,刘叔,究竟是谁跟你吹耳边风,你竟然会怀疑我。我诶,一个小小的狱卒,屁本事没有。”
“小楼千万别妄自菲薄,你的本事大着呢。虽为狱卒,甲字号大牢却是你说了算,那地就是你的地盘。你想做什么,谁又拦得住。”
“别,千万别捧杀我。我不知道你从哪来的消息,我只说一句,赵老四的事跟我没关系。我跟锦衣卫不熟。”陈观楼板着脸,显得极为严肃。
刘管事微微眯起双眼。
陈观楼冷哼一声,“怎么着,侯府要替赵老四出头?”
刘管事突然笑起来,“拐着弯的亲戚,人家求到侯府,总不能视而不见。二少奶奶要脸!”
“那也不能冤枉我。”
“我听人说,孟家交了一笔钱给天牢。”
“你消息倒是灵通。的确交了一笔钱给天牢,但那是规矩。进入甲字号大牢,别管什么身份都得给钱。看在孟家两兄弟遭难的份上,我特意打了个折。刘叔就因为这个怀疑我?”
“可是据我所知,这笔钱没有入公账。”
陈观楼瞬间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