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孙大人来了,我就不进去。小范大人来了吗?”
“回禀陈头,小范大人已经找到了,只是小范大人昨夜宿醉,还不曾醒酒,还需要点时间才能赶来。”
陈观楼冷笑一声,“不管他了。他的事让范狱丞操心去。”
他进了偏房喝茶。透过偏房的窗户,可以直接看到公事房门口的动静。他耳聪目明,支棱起两耳,能听见只言片语。
孙道宁正在和萧锦程撕逼,说是撕逼吧,人家用词都很文雅,拐弯抹角的。没点文学功底,没和文官打过交道,还真不懂话里的机锋,不懂那话里弯弯绕绕的含义。
要文书?
行!
不就是提审犯人的文书手续,锦衣卫分分钟就能办妥。
但是,很明显孙道宁不乐意。他是文官,他当然要维护文官的利益,守住同僚立场。当场指责锦衣卫捞过界了。
别提江图,江图就是个小人。他只问锦衣卫,到底要如何才肯罢手。
双方剑拔弩张,范狱丞又着急又惶恐,一头的冷汗,话都不敢说一句。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位大佬你来我往,将公事房变成了比武场。
此时此刻,范狱丞盼着有一个人能站出来替他解围,好歹让他找个借口退出去,这场面太凶残,他不适合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