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换班。
卢大头带着酣战一夜的兴奋,搂着陈观楼的肩膀,拿出一两银子塞在他手中。
“好兄弟!”
昨晚上,陈观楼帮卢大头回本后,卢大头仿佛赌神附身,大杀四方。
陈观楼也没推辞,大方收下银子,顺便说了句,“十赌九输!”赌鬼是没有好下场的。
“放心吧,我有分寸。”卢大头不甚在意。
出门的时候,遇到另外几个赌鬼,一个个灰白着一张脸,一看就知道输了个精光。双方碰见,都看卢大头不顺眼,一肚子输钱的怨气。其中一人,格外多看了陈观楼两眼,对他很是不满,显然是记恨他帮卢大头回本一事。
照规矩,赢家请吃酒。
卢大头哈哈大笑,痛快应承下来,答应今儿在冠美楼请吃酒。说定了此事后,众人散去,各自回家歇息。
陈观楼回到位于侯府附近的家中,一进的小宅院,正堂三间,东西各一间厢房,外带一间厨房,一间耳房,一间洗漱。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喝了口水,他就开始习武。
天雷功,是一门外练功夫,主练拳法。照着罗敬天说的窍门,他开始细细摸索,独自领会。
练了三个时辰收功,隐约摸到了入门的门槛。
到了约定的时辰,他来到冠美楼赴宴。
卢大头做东,请大家吃酒席。因为晚上还要当差,他不敢喝酒。老油条们就无所谓了,只要不喝醉,喝点酒又算得了什么。官老爷们晚上也要享受生活,除非有大事发生,不会在晚上突袭检查天牢。
众人喝了个三分醉,掐着时间上差,好险没耽误差事。
没想到进衙门的时候,碰见了张狱吏,这么晚了竟然还没下差。
“混账!”
张狱吏看着一个个酒气冲天,喝得半醉的狱卒,气得破口大骂。
“还有没有一点当差的样。”
“大人明鉴,夜晚当差,值房阴暗潮湿,若是不喝点酒抵一抵寒气,即便是精壮汉子不出三年身子骨也得垮。”
“还请大人看在我们平日里当差还算尽心用力的份上,饶了这一回!”
“大人,不是我等不守规矩,实在是这个月伙食银子不足额,吃得太差了。身子骨都饿瘦了三斤,必须得补一补。”
老油条们仗着资历深,七嘴八舌,想要蒙混过关。
陈观楼站在队伍最后面,不敢出头。这里没他说话的份,他只需跟着众人一起行动就行。
张狱吏有心发作,却也知道此时不合适。这笔账暂且记下,收拾几个狱卒有的是机会,不急在此时。
他厌恶的挥挥手,“滚滚滚,赶紧滚去当差。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谢大人宽恕!”
张狱吏,区区一衙门胥吏,自然没资格称大人。狱卒们这么称呼,也算是给足了面子。张狱吏若是为了喝酒一事追究,那就是不讲规矩。你不讲规矩,就别怪咱们乱来了啊!
狱卒想给上官找麻烦,有的是办法。挖坑埋人,一挖一个准。到时候谁掉脑袋,嘿嘿,那可就难说了。
好在张狱吏脑子还算清醒,没有真的追究。
众狱卒辞了张狱吏,前往天牢值班。
晚上巡视丙子号大牢,陈观楼主动承担起责任。
来到关押罗敬天的牢房门前,将一壶酒,还有一份油纸包裹的卤肉递给了对方。
“烧鸡没有,卤肉将就着吃吧。”
罗敬天哪里在乎这个,有吃就不错了。接过酒肉,就开始狼吞虎咽,大口往嘴里灌酒。一口气吃了个五分饱,才放慢了速度,“他奶奶的,多久没喝过酒了。那帮黑心烂肠子的狱卒,没个好东西。还是陈小哥你人好。不过,这卤肉的味道,不像是我说的那家的手艺。”
陈观楼当然不可能去罗敬天介绍的酒楼购买酒肉,以防被人利用,落下内外串通的嫌疑。
“酒肉是来的时候,顺路在街边小店买的。”
罗敬天手上动作一顿,接着又若无其事继续吃起来,“陈小哥放心,我知道规矩。我不让你带话,这事犯忌讳。”
如此甚好。
陈观楼很满意对方的识趣,然后问起关心的事情,“天雷功多长时间能入门?多长时间能练至一层?”
罗敬天边吃边说道:“一般人想要入门至少得七八天,资质差一点十天半月也是有的。比如我,只用了三天时间入门,两月时间练至一层。”
他脸上颇有得色,显然对自己的练武天赋感到很满意。
陈观楼闻言,心头一顿。自己只用了三个时辰,就摸到了入门的门槛,这算什么速度?天赋异禀?练武奇才?
特么的。
如果他是练武奇才,凭啥没有武脉,不能修炼内功心法,不能踏入武道成为武者。他不服!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