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回到家后,姜南韵有点失眠。
她回溯了一下,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沈寒年是什么时候起,对自己有了这种心思?
他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了自己?
虽然她不认为自己离婚带孩子,条件有什么不好,但是不论怎么看,沈寒年都不该看上她啊。
像他这样的单身钻石王老五,身世显赫,能力卓群,各方面条件都优秀得异于常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要不到?怎么就……
姜南韵在床上翻来覆去,越想越尴尬。
这今后还怎么见面啊,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和以前一样自如。
怕是难了啊……
郁闷地把脸埋在枕头里,她长长叹了口气。
时针一圈一圈地走,转眼到了第二天。
姜南韵顶着两个黑眼圈醒来时,已经过了早餐时间。
姜老爷子抱着大茶缸,正在客厅看新闻。
“丫头,你醒啦,给你留着饭呢,还热着,快去吃。”
姜南韵“嗯”了声,跟爷爷说了声“早”,随口问,“安安和宁宁呢?”
老爷子眼睛不离电视,“福婶送他们上学去了。”
他想起一件事,扭头道,“对了,福婶说今天中午有事,请个假,下午就回来。”
姜南韵扬声回应,“知道了。”
她没在餐厅吃,端着碗小馄饨凑过来,和爷爷享受难得的陪伴时光。
“爷爷,今天中午我给你煲排骨玉米烫吧,还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那敢情好啊,爷爷早就馋你的手艺喽……”
……
中午,原本应该在幼儿园吃饭的两小只,从学校走了出来。
而请假了的福婶,早已在此等候多时,接上人,先去了餐厅。
饭桌上,福婶一脑门的问号。
“你们两个小家伙,跟福奶奶说,到底为什么要我帮你们请假,还让我跟你们妈咪保密,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两小只腮帮子鼓鼓的,咯吱咯吱地嚼着饭,然后咽了个干净。
“因为我们中午,要去一个地方。”
福婶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去一个地方?去哪儿?”
宁宁笑嘻嘻吐出两个字,“——医院。”
一听这话,福婶面色大变,筷子一丢,起身就要拉着他俩站起来。
“你们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哪里受伤了?快让福奶奶看看!”
安安和宁宁连忙安抚她。
“福奶奶,我们没事,没有不舒服,也没有受伤。”
福婶不放心,跟查看猫崽子似的,将他们翻来覆去,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个遍。
见他们的确没什么不对劲,福婶才松了口气。
“那你们去医院干什么?”她又追问。
宁宁拉着她的手,嘿嘿一笑。
“福奶奶,你就别问了,总之我和哥哥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必须要去。”
安安点头附和,“而且这件事,你一定要保密哦,不可以告诉任何人,福奶奶,拜托拜托!”
福婶一脸懵,完全搞不懂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但架不住他们软磨硬泡,所以吃过饭后,还是带着他们去了。
安安早就已经打听好了,去医院做dna鉴定,要找什么科室。
到了后,他拉着妹妹,将准备好的头发样本,轻车熟路地送去做鉴定……
姜南韵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
没了工作,赋闲在家的她窝在书房里,开始着手研究开公司的事儿。
午饭过后,她接到了叶蓁蓁的电话。
“南韵,你不知道,这几天我都快被闷死了,自从沈总回来后,整个公司上下就压抑的不行,紧张兮兮的,连喘口大气都不敢。”
姜南韵眼皮一跳,“哦,很严重吗?”
“当然严重啦!”叶蓁蓁大吐苦水。
“你是没看到沈总那张脸啊,沉得吓死人,他回来后第一时间召开了董事会,听说在会上发了好大的脾气,跟股东们闹得很不愉快。”
“还有这回事?”
“是啊,那些股东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脸都绿了,你想想啊,他们岁数都不小了,好多都是沈氏那边的老人,被沈总这么一个晚辈劈头盖脸地教训,骂的跟孙子似的,脸色能好看才有鬼了,说来也奇怪,我看他们虽然愤怒,但好像还挺理亏……”
说到这儿,叶蓁蓁“嘁”了一声。
“他们本来就理亏,谁让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合起伙来把你给挤兑跑了,活该!”
姜南韵惊讶过后,倒是没什么感觉。
“无所谓,都过去了。”
“也是,反正我辞呈也递上去了,再熬一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