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发颤得厉害。
厉司宴注视着她,将一切尽收眼底。
他冷不丁开口,“你在紧张什么?”
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此刻的声音,莫名有些暗哑。
姜南韵更尴尬了,忽然用蛮力,把身上的人推开。
“你给我……滚下去!”
厉司宴这次没再紧追不放,顺着她的力道,翻身坐起来。
但他的目光,还没放过她。
视线从她发红的脸颊,挪到她整个烧红的耳廓。
他眉尾一挑,心情忽然就好了许多。
姜南韵被他注视着,别提多别扭了。
“看什么看,我要睡觉了!”
她叽里咕噜,无声骂了一句,然后被子一拉,把自己埋了进去。
正要翻身背对着人,她忽然感觉,被子被拽了一下。
这狗男人,还没犯完病?
她没理,却又感觉到,被子被连着拽了两下。
她忍无可忍,一把掀开被子,把脸露出来。
还不等她大发脾气,厉司宴就从容地起身。
“闷着睡容易缺氧,你要是想明早顺利出院,还是别把自己闷死的好。”
“……”
“好好休息,有事儿叫我。”
说完,厉司宴走去沙发那边坐下,看样子是打算就这么兑付一宿。
姜南韵咬了咬牙,到底没再钻进被子里,只转过身去,背对沙发躺着。
谁都没有再说话,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病房里,忽然变得针落可闻。
没多久,姜南韵的情绪平静下来,疲惫席卷脑海,吞噬了她的意识……
第二天一早,姜南韵恢复过来,就出院回了家。
两小只围着她嘘寒问暖。
“妈咪怎么临时出差啦?好突然哦。”
“好辛苦,妈咪累不累呀,要不要我们给你捶捶肩揉揉腿?”
姜南韵莞尔,“不累,昨晚妈咪有休息,不用担心。”
待到两小只被福婶送去幼儿园,老爷子才趁机关心。
“丫头,你和厉司宴是什么情况?昨晚怎么是他接的电话,你们俩……”
对上爷爷忧心忡忡的视线,姜南韵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我和他什么情况都没有,只是生意上有合作,往来避免不了,昨晚的确是为了公事,才会在一起。”
老爷子不疑有他,但总是有点放心不下。
“这样啊,但我住院那两天,瞧着他对你那态度……不像是翻篇了的样子。”
回想起那家伙陪着自己输液的事儿,姜南韵倒没觉得有什么。
“那次我发烧,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他造成的,所以他才会出现在那里吧。”
“真的就这样?”
“爷爷,你放心好了,真没什么,我不会再让轻易让自己,重蹈覆辙了。”
见她说的坦然,老爷子吁了口气。
“你的感情,我倒也不想插手,年轻人嘛,总有自己的想法,我只是希望,我的宝贝孙女能得到善待和疼爱,不要再在感情上受苦了。”
被长辈这样疼爱着,姜南韵心里有些感动。
她笑笑说,“嗯,我明白。”
和爷爷聊了会儿后,她上楼换了身衣服,就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