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韵吓了一跳,惊声问他,“我要上药,你跟进来干什么?”
厉司宴理直气壮,“自然是帮你上药。”
帮她上药?
姜南韵眉毛都打了结,连忙拒绝。
“不用你帮忙,你快出去,我自己就可以了!”
虽然这家伙是道了歉,但是她还是不想和他有什么接触。
何况上药这么亲密的事情,她就更抗拒了。
结果厉司宴却扫了眼她受伤的手臂。
“你右手受伤了,还肿着,自己怎么上药?”
姜南韵强调,“只是肿了,又不是废了,再说了,我还有左手,你快出去吧!”
她急着想把人赶出去。
一来是不想和他单独共处一室。
二则也是怕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可厉司宴铁了心不走,
他二话不说,把她拉到椅子旁,按着她坐下,一副不容抗拒的样子。
接着,他在她身旁蹲下,轻轻挽起她右手臂的袖子。
看到肿起来的那一片,上面还留有浅浅的指痕,男人的脸色倏然沉了下来。
他盯着看了两秒,才一声不吭地拧开药膏,在手掌上揉开。
“忍着点儿,会有些疼。”
话落,他的手就覆了上去,一边给她涂药,一边给她轻轻按摩。
姜南韵果然疼得浑身一激灵,冷汗都下来了。
“嘶——疼疼疼,你轻点啊!”
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厉司宴的脸色更不好了。
但他没说什么,只是小心翼翼地给她揉按着。
好不容易涂完了手臂,姜南韵松了口气。
可还不等她放松下来,男人站了起来,低沉的声音响起。
“起来,扶着桌子。”
姜南韵愣了下,抬头看他。
“你还要干嘛呀?”
厉司宴提醒她,“你走路的时候,腰部不敢用力,应该也撞到了,也得抹药。”
姜南韵没想到他观察得这么仔细,一整个惊讶住了。
手臂抹就抹了,后腰……那怎么行!
“不用,真不用了,我没事,我先回家了。”
她现在无比后悔。
刚才就该和福婶直接回家!
然而,进了这扇门,能不能走,就不是她能做得了数的了。
厉司宴直接把她拉回来,顺势撩起了她的衣摆。
那一截白皙纤瘦的腰肢,就暴露在了空气中。
姜南韵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惊叫,就听男人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扶着桌子,弯下点腰。”
她羞得不行,下意识要躲,“真不用……”
见状,厉司宴也不废话了,干脆压着她,强制她半弯下腰。
“厉司宴!”姜南韵恼羞成怒,喊他的名字。
男人的注意力,却全落在她后腰,那一处肿起来的青紫上。
他的眼神沉了沉,低低地“嗯”了声,“在呢。”
姜南韵气得要死。
在你个头啊!
很快,男人温热的手掌,就覆了上去。
药膏本是凉的,却在他的掌心划开了温度。
就连味道,似乎都变得温和了不少。
两人谁都没再说话,会诊室里的气氛,莫名变得有些暧昧。
尤其是两人的这个姿势,实在是太容易引人浮想联翩。
姜南韵又尴尬又羞窘,连疼都忘了喊。
她红着脸扶着桌沿,只希望这狗男人能快点。
就在快要上完药的时候,这间会诊室的医生,忽然回来了。
瞧见自己办公室里有陌生人,还是这么个架势,他诧异不已。
“你们在干什么?”
姜南韵跟个弹簧,立马直起腰退开两步,把衣摆放下来,脸红得跟什么似的。
厉司宴倒是淡定的很,缓缓道,“上药。”
医生看着他手里的膏药,了然地松了口气。
但是看着两人的眼神,却有些意味深长。
姜南韵羞耻得不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从厉司宴手中一把枪过药,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跟兔子似的,落荒而逃。
福婶还纳闷,“不等厉先生一起走吗?”
姜南韵咬牙,“等他个头,他是我什么人吗,我等他?”
嫌弃说完,她话锋一转,“走了,去接爷爷!”
福婶看着自家小姐脸颊的红晕,若有所思地跟上……
等到赶回姜家时,姜天已经回来了。
姜南韵一见到人,就嘲讽地问,“怎么样,查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