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和她丈夫陈辉一脸懵逼地走进巴掌大的村委会办公室,看见一屋子人,愣怔了一下。
起初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看见钟佩珍、王婆等人都在,很快意识到了。
许春燕和李红娟看见阿玲,心里一阵发慌。
但很快又硬气起来。
这个阿玲又没看见是谁推了她,她也没证据能证明是她们干的。
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
话虽是这样说,但亲手把阿玲给推下山坡的许春燕心里还是隐约有一丝不安。
万一万一呢?
没等她为自己想好后路,老支书板着脸,率先开口:“阿玲,你先前有一次是不是从半山坡上滚了下来?”
阿玲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对,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提及此事,陈辉反倒看起来比阿玲还要激动,扯着嗓子喊道:“操!说起这件事我他妈就来气!好端端的,媳妇去割趟猪草结果落了一身伤不说,还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龟孙儿干的!气死老子了。”
“好了好了。”看得出陈辉对这件事很愤怒,老支书安慰道:“你也先别那么激动,人没事就好,我们今天把阿玲喊过来就是为了弄清楚这件事情的。”
说话的同时,老支书的目光状似不经意地扫过许春燕和李红娟。
母女二人触及到他的眼神,立即心虚地低下头来。
看见她们的此刻下意识做出的举动,老支书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件事跟她们绝对脱不了干系。
顿了顿,老支书轻咳一声,询问道:“阿玲,那你还记不记得那天的事情经过?你是在什么情况下被人给推下山坡的?”
阿玲皱了皱眉,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道:“当时是佩珍过来找我,喊我一块去坡上割猪草,我当时正好也没啥事,就背上箩筐一块儿去了。”
“嗯,然后呢?”
“然后我俩到了坡上割了一会儿猪草以后,佩珍突然尿急,要回家解决一下。”
说到这儿,她又停下来思忖了一下,继续道:“结果她前脚才刚走没多久,后脚没多久我就滚到坡下了。”
“是有人推了你吗?”
阿玲又想了想,露出不确定的神色,“我我也不是很确定,像是有人从背后推了我一把,但,但又像是自己脚下没站稳摔的”
许春燕原本紧绷的脸在听到阿玲的后半句后,瞬间就轻松了。
太好了!看来这个当事人自己也不确定。
那不就没她什么事了?!
老支书面露难色地看向钟佩珍:“佩珍,你看这阿玲她身为受害者,也表示不知情,你是怎么确定是你的小姑子和婆婆干的?”
钟佩珍微微笑了笑,回道:“很简单,我不相信世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她的话立即遭到李红娟的反驳:“你不相信是你的事!你就是一天到晚没事闲的,总以为别人要害你!”
钟佩珍被怼了,倒也不恼,似笑非笑:“妈,都到了这时候你和春燕还嘴硬呢?”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句闺女经常吐槽的话,她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道:“恐怕你现在浑身上下就嘴巴最硬了吧。”
李红娟愣怔了一下,才嘴硬地回怼道:“你这个女人也真是搞笑,什么证据都没有就乱扣帽子!”
她敢打包票钟佩珍绝对没有证据,才会这么硬气。
毕竟在和赔钱货女儿“密谋”的时候她们可没留在什么字面上的证据。
钟佩珍勾了勾唇,没搭理李红娟,反倒把目光落到许春燕的身上,冷冷道:“在阿玲被推下山坡的时候你正好不在家,你的鞋子还沾有黄土,你去了哪里?”
许春燕瞪圆了双眼:“你、你有毛病吧钟佩珍,我不在家,我的鞋子上沾了黄土就能说明阿玲是被我推下去的吗?你不要太搞笑了!”
“我看你就是有被迫害妄想!动不动就想别人会害你。”
看着许春燕这拼了命为自己开脱的样子,钟佩珍又笑了。
“那你说,你那天去了哪里?”
许春燕的脸上迅速划过一抹心虚,支支吾吾道:“我、我去村里溜达了不行啊?”
“去村里溜达?”钟佩珍眯了眯眼,缓步走向许春燕,冷冷道:“你当时不是和我说你去了小芳的家里,有题目要请教她吗?”
她一眨不眨地观察着许春燕的脸,不放过她任何一个微妙的表情。
许春燕心里咯噔一下,慌了。
糟了,她忘了当时自己骗钟佩珍说的是去小芳家了!
这下完了,两次的说法对不上
将她的精魄看在眼里,钟佩珍步步紧逼道:“说啊,怎么说的突然又不一样了呢?”
“我”许春燕到底还是太年轻,心里的慌张几乎都展现到了脸上,“我、记岔了不行啊?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