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怒道:“定是这帮奴才办事不力,本宫分明没请沈家,本宫定好好责罚下面这帮奴才!好了,沈示你们夫妇且先回去,贺礼本宫收到了,很满意!”
项牧不语究竟看看这老妖婆想搞什么鬼,沈示夫妇谢恩完,要走之时低声叫女儿赶紧告退。
囡囡顿时一喜,赶紧谢恩,顾不得脚踝的伤更顾不得形象了,一瘸一拐的跟着沈示夫妇往后退。
丫头脚还伤了很狼狈,心里不是滋味,这太妃在这么多皇亲国戚、皇子皇孙、大臣等面前羞辱沈家,太欺负人了。
项牧自然是心疼这丫头的,手伤了,脚也伤了,这么多人看着她如此狼狈,天下间的姑娘脸皮都薄。
项牧心想算了,待会宴会完了再去找她好好哄一下,现在不好说什么。
还有这丫头这么聪明,也应该看得出来这死老太婆分明就是故意激他,不能上当。
“慢着!”
“沈示,本宫说你们夫妇可以回去了!小女留下!既是犯了错,不可不罚,无规矩不成方圆,本宫行事向来公平,赏罚分明。本宫就不追究这贺礼被摔碎的罪过了,但殿前失仪,本宫便亲自教一教这沈家小女何为仪态规矩!来人!打三十板手心!以儆效尤!”
当众打手心?
老太婆还真是恶毒,沈示夫妇听到赶紧跪下求情。
丫头都被吓傻了,这一波三折的,本以为就这样完事了,这样的话那就糗大了。
“且慢!太妃娘娘!这祁阳老王妃也在圣驾面前失了仪态呀!怎滴如此叫做公平?”
项牧不忍了,死老太婆是非要跟他不死不休了。
“牧儿!”
皇后再次警告项牧慎言,可项牧哪里管得了这么多,既然要刚那就刚到底。
“祁阳王妃终究是长辈,又是皇家王妃,牧儿,你这么说是何意?是觉得本宫罚得不对吗?要忤逆长辈吗?”
明妃解释道:“太妃言重了,牧儿不是这个意思!”
项皇面色平静,眸中不喜不怒看不出是何想法,“牧儿退下,太妃替沈爱卿夫妇教育女儿莫要多言,退下!”
“陛下,此事不公平,一个长辈、一个王妃就能躲过去,何来公平可言?这太妃底下人乱发请帖,也未见处罚,为何却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过不去?我倒是见到沈家小女伤了,老王妃可精神的很。”
“来人!还不行刑,把太妃的话当耳边风了?”祁阳老王妃大声喝道。
刹那间,冲出两个拿着木板的太监。
项牧此刻已然怒不可遏,欺人太甚。
崔瑾容眼神示意他事情已经办妥了,此刻他还顾忌个锤子,一拳一脚将两个太监打飞了。
在大多数人看来,项牧就是疯了,这种场合出手伤人,违抗太妃命令。
囡囡恍惚了,能感受到到身体变轻了,少年将军将他拦腰抱起。
呆住了,这个男人此刻是那么蠢,却又那么令人着迷。
崔瑾容手底下不禁竖起大拇指。
“既然这么说的话,本将军今日也就不藏着了,沈小姐不仅是本将军的救命恩人,还是是我的心上人。无论谁要罚她,需先过我这关。”
铿锵有力的话在场上掀起滔天巨浪,每个人都惊呆了,这段关系原本只是部分人知道是暧昧而已,如今从他口中说出,就是向全天下人宣告。
待到他将囡囡抱回自己席位,崔瑾容调侃道:“有种!”
项皇、文老头面色阴沉,太子、魏王、太妃等笑容映在脸上,而文雪柔心中一揪,也不知为何心跳如此快,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笨蛋!”
囡囡眸中泛泪,看着这家伙帮她包扎伤口,不懂怎么说他,这家伙不是做事冲动的人。
今日为了她竟能如此,心里那种幸福充实的感觉难以言表,可天下间哪个女子不都喜欢心上人对她肆无忌惮的偏爱呢?
“陛下!这就是你的好孙子!”
太妃语气平缓,有几分责怪之意。
魏王怒斥道:“牧儿!你太放肆了,今日乃太妃寿诞为了一个女子在殿前动手,可将陛下放在眼里?可将太妃放在眼里?”
祁阳老王妃抓住把柄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也过来指责。
“项将军,好生威武!太妃娘娘的人都敢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打了!”
其它几家也开始附和,都要他项牧给个交代,一时间也乱了。
“诸位不必多说了,今日是家宴,本将军也说了沈小姐是我心上人,这罪过我就代沈小姐受了。今日我也冲动鲁莽了,本就是武将,这么多礼仪顾不过来,只知道护着心上人。待会我便去幽阁领十大板,给太妃娘娘赔罪。还有京兆府少尹和禁军副统领的职位,我是能力不足,明日便自行奏请陛下暂停我的职位,去东边治瘟疫。不过刚才禁军已经抓到前些日子行刺的刺客,还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