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捕头上堂后将一审的情况说了一遍与牛二夫妇的现在供词相反。
吕成给出一审的记录丢了的理由,显然堂下百姓们对这个答案都不是很满意。
惊堂木一拍,“好,身为蓝田县令,才几天前审理的案件一审的记录便不见了,先记着待会再罚。”
而那几个货也以杨捕头也是一面之词反驳项牧,也料想是如此也未纠结。
“再传牛氏幼儿。”
“小牛牛~~~阿娘在这里~~~呜呜~~~~”
卢辉的妻子武氏抱着孩子跪下,可孩子一直在哭,而甘氏见到小孩跪着过去抢小孩!
孩子见到甘氏哭得更加要要紧了。
作为孩子的母亲见到小孩这几日消瘦了很多,自然心疼,反观那武氏并不在乎,只是一味地拦着甘氏,甘氏怕伤到孩子不敢用力争夺,朝堂之上充斥这母子的哭声。
“烦死了,你们去给我掌嘴。”两个宫里的侍卫就要给甘氏用刑。
“啪,哎~~~康公公,干什么?你主审还是老子主审?我这个主审官还在呢,这两个侍卫给老子叉出去。”惊堂木一拍,立刻将两个侍卫喝住。
“项大人!咱家是奉太妃手谕过来旁审的,此贱妇咆哮公堂,该罚!有何不对?”
“你给老子扯淡的吧,本官什么时候承认你是旁审的?再说了,场上用不用刑旁审也得给本官主审请示才行,皇叔都没说什么,轮得着你个来说?我项氏皇族向来以理服人,皇叔更是出了名的贤明,你不要败坏我皇室声誉,还有你才是扰乱公堂,现在给你机会走,待会本官再跟你算账。”
“侄儿莫要扯到本王身上,你审案便是,你是主审。”
“好了,甘氏闭嘴,再喧哗本大人就要用刑了,武氏你将孩子放到前面来,其它人暂且退下,你与甘氏两人争夺,看看谁争的过那孩子就是谁的。”
“大人大人…怎地如此草率,那武氏不似甘氏常年干农活,哪里抢得过……”
“大人…大人…三思…”
“啪!退下!”
……
“一二三开始。”
公堂之上两个母亲开始抢孩子的戏码上演了,公堂之上充斥着甘氏痛心的眼泪和幼儿的哇哇哭声。
这等场景堂下之人第一次看见,武氏凶相尽露像疯狗一样拉扯孩子,甘氏心里撕心裂肺的疼,又不敢哭出声音,泪水哗啦啦地往外流,最后还是怕伤到孩子放手了。
可她不愿放弃,一直在喊冤,额头重重地磕在地板上,此刻堂下众人心里也知道孩子是谁的了。
那甘氏“嘣嘣”的一声声,额头往外溢血,示意衙差将她拉住。
卢辉喜出望外,白凯赶紧道:“大人!这是大人说的,孩子谁抢到就是谁的了,大人现在已经很明了了,武氏爱子心切,为母则刚,虽身体柔弱,仍能拼死抢孩子,说明甘氏不是孩子母亲。”
旁听旁审的几人纷纷附和,项牧则道:“是呀,也有道理。”
“哇哇哇~~~”
“啪!混账!还敢大声喧哗!来人将这幼儿拖出去杖刑五十!”
堂上堂下一听都惊呆了,不过一岁幼儿杖刑五十?
即便是瘦弱些的男子杖刑五十也可能会死。
“大人不要,呜呜呜~~~大人~~~”
甘氏还想挣脱两个衙差过来求情,可一个农妇力气再大也大不过两个大汉。
旁审的人吩咐起身表示不满,特别是那康贵阴阳怪气道:“项大人,方才说咱家有损项氏皇族的名声,项大人连尚在襁褓中的幼儿都要杖刑,呵呵呵~~~”
项牧面对众人的阻止惊堂木一拍,呵斥道:“方才本官说再喧哗公堂定要用刑了,公堂之上讲究律法,无论大小,拉下去打。”
魏王此刻说话了,“牧儿,如此幼儿别说五十棍,便是一棒子就得要了这幼儿的命,不可对此幼儿施此重刑。”
项牧假装为难,思索许久,抬头道:“也对,那可如何是好?方才说出去的话可不能不算数。”
“大人!大人!民妇愿为小牛牛受此责罚!求大人网开一面!”
魏王一听,发现不好上当了。
项牧的目光看向武氏跟卢辉,堂下那些人的目光随着项牧的目光也看向卢辉夫妇,这两人不敢吭一声,这五十杖下去会死人。
项牧问道:“也可,只是卢辉,你们夫妇不是这幼儿的父母吗?怎地不说话呀?”
两人面面相觑,头上豆大的汗珠渗出,白凯赶紧解释道:“启禀大人,卢辉身体不好挨不住五十大板,武氏幼时落下病根,身体孱弱,也挨不住五十大板。”
项牧惊堂木一拍呵斥道:“白凯,武氏身体孱弱刚才争抢孩子的时候倒是比甘氏抢得凶呀,这身体比甘氏还好呀,这是什么原由?大家都亲眼目睹,睁眼说瞎话?还什么为母则刚,现在怎么不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