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人说的是呀,事情是这样的,这血书是我西南军一个小兵捡到的,可是他不识字又不是战利品,也就不上缴了,就一直拿着。直到昨天西南军才送到我这儿,我那叫一个气呀,就直接下令把那小兵给砍了。哦~~~说这么多也无用,刚开始我也不信,细细想来,谁没事吃饱了撑的造这玩意出来又没啥好处,况且还有崔将军的私印,朱大人慧眼识珠,看看是不是?”
项牧心想老子直接搞个死无对证,看你怎能说?
文老头白了项牧一眼,这混小子真是够了,睁眼说瞎话,这玩意不就是你造的,那天晚上就你西南军在场,太无耻了。
“项将军你手指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呀?”文老头问道。
“哦,这个呀,这几天打架伤的,这群亡命之徒还敢反抗,我乃大项的将军肯定不能怂呀,您这一说还挺疼,朱大人,这是崔将军的私印吧?”
“是的,请陛下过目。”
文老头继续问道:“瑾容,小满,你们父亲留没留遗书你们不知道吗?”
崔瑾容:“启禀爷爷,孙女不知!”
“这…这…哎呀,乱套了乱套了…”
项牧见这老头着急了,赶紧道:“文相!您看,您底下就一个孙女,现在又多一个孙子孙女,这不是好事嘛。不过文相公务繁忙,瑾容又是我楚王府的家将,算了我吃点亏,日后他们俩就住我楚王府得了,平时你们俩多去丞相府给你们爷爷请安就是了。”
“好~~~”
“不是~~~你吃点亏~~~等~~~”
“哎呀~~~文相,怎么婆婆妈妈的~~~文相不用怀疑这份血书的真假,我以楚王府还有我的名誉担保,它是真的。还有,这是崔将军遗愿呀,又不叫文相养他们姐弟,我多吃点亏,没事。”
“项将军,当时在场的全都是西南军,也有造假的可能!”
朱正品冷不丁来一句。
“朱大人,这是怀疑我的人品咯?崔将军的遗书啊,朱大人有没有点同情心呀?”
项牧根本不想在理这丫的,他跟楚王府的名誉就特么这么不值钱吗?文老头都不说话了,这老匹夫这都要杠他。
“项将军,臣只是做好监察御史的本职工作,并无别的意思。”
朱正品仰着脑袋带着几分骄傲。
项牧简直被这丫的气死了,太子、魏王不出头,这老家伙出头搞事情,那好,他也放飞自我,大家互相伤害,不死不休。
“是呀,朱大人监察御史本职工作也没见朱大人在朝堂上说晋原王有造反的迹象,提醒提醒大家伙呀,还不是崔将军和我西南军拿命去顶。平时朱大人也不去晋原看看,也不跟陛下说道说道,国家大事不操心,倒是操心人家认干爷爷的小事,朱大人的监察御史算是做的明白了。”
“项将军,晋原王远在晋原,朝堂派了官员都丧命了,满朝文武都知晋原王有不轨之心,但其拥兵自重。我等一介文臣如何奈何得了,臣虽监察御史可毕竟在首京朝堂,鞭长莫及呀。”
“好一句一介文臣、鞭长莫及 ,意思是此事与朱大人无关咯?”
“臣也有失察之罪!请陛下降罪!”
“哎~~~如此朱大人还真是有自知之明,陛下,那臣还有事启奏,我怀疑凉城慕容雪有谋反的迹象,请旨跟朱大人一同回凉城调查,莫要让此类悲剧重新上演,请陛下恩准!”
众大臣吃到大瓜了,这感情好呀!
这项牧还真是够刚的,崔瑾容一脸不可思议看着这家伙,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朱正品慌了,这丫的要是跟他去了凉城,估计得死在那儿。
赶紧道:“项将军莫要激动,西南乃是项将军驻防之地自然比臣清楚的多,事关军国大事万不可乱说,何况朝中事务繁忙,臣也脱不开身。”
“朱大人,我一方将领怎敢胡说?此事真假,本将军就是分辨不出来才请朱大人请前去帮本将军分辨。朱大人都说是军国大事,更要重视,首京事务再繁忙也比不得军国大事。不要推脱,无论慕容雪是否真有嫌疑,朱大人帮陛下、帮项国查一查都不行吗?难道崔大人不想替陛下分忧吗?”
崔瑾容想起这家伙刚开始那句臣乃武将不善言辞的话,这还不善言辞,都快把监察御史给怼哭了。
朱正品咽了咽口水,额头汗水直流,“此事事关重大,还得请陛下做主。”
“朱大人这么着急找陛下做什么主,替陛下分忧那得是主动,你这是要陛下安排你才去,不算替陛下分忧啊。我觉得朱大人倒是挺会替醉风楼的老鸨分忧的,主动花钱,呵呵呵~~~~~”项牧开启嘲讽模式,不依不饶,不死不休。
此话一出,就连项皇也忍不住笑了,这混小子专攻下三路。
上次替囡囡怼这老家伙的事儿重提了。
“你你陛下,项将军三番五次用此事讥笑微臣,此乃微臣家事,请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