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上辈子的工作性质,项牧作为工程负责人,对上对下,小到村民大到相关部门领导都接触谈判过来。
而且上辈子的谈判更加纯粹,这该谈利益是什么时候、该谈感情是什么时候明明白白。
看了一眼旁边的崔瑾容,白皙的俏脸与左边脸颊那不正常的红,这个事儿项牧一直记着,正事聊完就开始聊王昊南了。
“太公,还是给王公子找个媳妇吧,要不看看小人书也是无碍,我楚王府的人,崔家的遗女脸上的巴掌印看着就心疼,不知太公看着心不心疼?”
一提到王昊南,怒喝道:“孽障,还不滚过来跟项将军和崔小姐道歉,项将军莫要生气,这个孽障老夫定要重重处罚的,项将军跟崔小姐要怎么处罚尽管说,老夫绝不姑息。”
“慢,王公子先起来。”
项牧举手示意,王昊南艰难起身,王昊南可不敢说他回来之前已经被项牧的人狠狠地暴揍一顿了。
就是抓这种心理,故意不打他的脸,谅他王昊南也是要脸面的人。
“太公,我的意思不是这个,王公子饱读诗书,应将这些才华施展在治政兴国之上,日后前途无量,莫要走了歪路,大项真是需要人才的时候,一个人心思歪了那品行也就不正了。从百云县、沈家幺女、国风楼、还有今日之事,已经是第四次了,所谓事不过三,我是看在太公的面子上,不然无论王公子才华有多高,现在不会好好的站在这里。希望王公子明白项国的天下姓项,于公于私,此次本将军先斩后奏杀了王公子,太公也没办法,本将军顶多再挨顿板子,再严重些就去趟幽阁,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去了。”
王昊南不敢说话,项牧说可以杀他,他是相信的,王太公深邃的老眼有那么一瞬间出现一丝冷色,赶紧赔笑道:“项将军教训这孽障极是,老朽读了许多书,枉做蠹虫,老朽日后也要思过省身呀。”
“祖父,您”
“住口,孽障。”
王昊南此刻还不明白王太公是在救他,方才项牧的话看似说道理,其实是在警告王家,杀意很浓。
而他项牧亲自登门的另一层意思就是在此。
起身严肃道:“太公不必紧张,后生晚辈犯的错不能老让您老操心呀,三两次便罢了,一辈子那么长,太公总不能时刻在身边看着。”
“啪!”
一道极其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王昊南原地转了两圈倒地,此刻感觉脑子嗡嗡作响,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这巴掌打的力度之大,即便不是习武的王太公都能感受到!
收手时的掌风将王太公的白发撩起,眼睛发凉。
崔瑾容跟阿娜尔丽屏住呼吸,这也太嚣张了吧。
当着王太公和王将军的面这样打王昊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两女以为进到王家了,肯定不会把王昊南怎么样了,这家伙做事让人心脏受不了。
“这一巴掌我替崔家打的,也算是瑾容脸上那巴掌的回赠,崔王两家交好你却犯下如此大错。今日只惩戒这点,还有崔小姐是我楚王府的人,楚王府给太公面子便不追究了,希望王公子今后好自为之,这一巴掌能打醒你,希望太公不要见怪。”
“打得好!打得好!项将军能替老朽教训这个孽障,王家之幸,儿呀,把这个孽障带下去,好好管教!”王太公大声叫好。
已经神志不清的王昊南,口鼻窜血,眼神浑噩,赶紧将他扶下去。
阿娜尔丽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就是可惜这巴掌不是她亲手抽的。
项牧平静道:“太公,反正言尽于此,想必也听得懂,晚辈就先告辞了,后面的事还望太公多多支持。”
“项将军放心,老朽这张老脸在首京多少有几个人认得。”
……
项牧等人走后,王将军安顿好王昊南回到厅堂内,不满道:“爹,项牧未免太嚣张了,您何必对他这么客气~~~”
王太公眼神阴沉,回头用力地敲了一下王将军的头呵斥道:“老夫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儿子,你看不出来吗?那是楚王府跟王家下战书了!混账!”
“啊!”
王将军惊呆了,紧张道:“爹,您别吓我,他可没说呀?”
王太公面色暗沉,“他在说老夫在他那里的情面已经没有了,王家要是再惹他,不会再顾忌任何情面,你以为他说要杀南儿是开玩笑的吗?那是名正言顺。”
“今日他是穿着甲胄过来,你是武将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还要老夫教你吗?他已经给足老夫面子了,今日夜里他若说贼人进去刺杀崔家遗孤,进去斩杀刺客,南儿又在其中,误杀了,王家又能怎么办?难道让老夫不要老脸去找陛下嘛?”
王将军听完惊出一身冷汗,确实如此。
即便杀了王昊南,也有京兆尹跟禁军作证,王昊南带过去人都蒙着面,他自己也是只不过为了羞辱崔瑾容才摘下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