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牧:“可在你们看来,你们这点实力想影响大项未来的大势发展很难,太子的平庸又不止你们看得见,皇帝天天跟太子见面肯定比你们了解的深。所以你们认为不太现实,你们这一派自从我娘离开后,便盯上了我,然后我不成器,久而久之你们开始接近魏王,是不是?”
“是!”
项牧继续道:“你们以为接触魏王还有希望,因为你们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堂堂正正在的名而已,要求并不过分。魏王他日登上帝位,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很简单的事儿!对吗?”
“对!项将军!”白秋蝶知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快。
“其实我想你们两派都是在与虎谋皮,这种不靠谱的盟约,随时可能被打破,吃亏的还是你们,鸡蛋不应该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想你们应该懂的。”
白秋蝶越来越觉得他有趣了,这家伙看事情看得深刻,他们这一派的慕容氏,太子跟魏王之所以不动,那是因为以后肯定要做文章,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一个免费的暗中势力还能随时踢掉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太子知不知道是慕容氏她不清楚,但是魏王这么阴险狡诈,自己这一派当初直接赌一把表明身份了,而魏王也假装不知道。
“今日下午我来此太子跟魏王的人可能会知道的哦。”项牧提提醒道。
“项将军,不是说鸡蛋不要在一个篮子里吗?项将军这个篮子比太子跟魏王的更靠谱些~~~不是吗,这种诚意够了吧?茗香阁早就存在了,一直都是这样的规矩,只是外面的人不变,里面的人变了,项将军应该也查过茗香阁了,不用担心。”
“厉害,只是我并不想与你们有什么瓜葛,说难听点,都过去这么多代了,该淡的也淡了,何必这么纠结,为了一个名也不至于此,何必以命去博呢?”
白秋蝶正色,“项牧!这个天下只有两个人真正姓慕容了你知道吗?只有你那可怜的表妹和你那戍边的小姨姓慕容了你可知道?一个连姓名都得藏着掖着的人,争得是一口气,争一个原来属于自己的东西,很过分吗?”
“不过分!但算是执念吧!一个姓氏有那么重要吗?”项牧长呼一口气劝道。
“有,它是一个信念,一个我们世代渴望而不可得的东西。或许你可能觉得我们就为一个不值当的姓氏而作死,可人不就是这样吗?或许你觉得只要世代延续下去,慢慢地就会将这些东西淡忘,没人再管到底后代姓慕容还是姓项,又或许哪天皇帝开恩了,恢复慕容氏了。”
“可这些都是别人施舍的,也是人家忘记不要的东西。我们要争的就是一口气,告诉天下慕容氏没有死,他们可以从仕、从商、从农,即便是街边行乞的乞丐他也能光明正大的说他姓慕容。或许慕容王朝已经过去了,或许慕容氏的现在对不起当初的百姓,可我们作为慕容氏的后代,让天下姓慕容之人可以堂堂正正的活着,这不也是一种赎罪吗?不也是一种壮举吗?”
“或许以后的慕容姓之人会忘记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可至少我们努力过,无论成功与否!争取过!或许你认为这是苦肉计!无论你怎么看,但是这就是我们的真心话!我们不伤民、不害民、承认自己是汉人、不卖国,这难道还不够吗,就只要一个姓氏、只…要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堂堂正正…呜呜呜…仅…此而已都不行吗…”
白秋蝶说到最后声泪俱下,项牧明白这就是每个人的梦想吧,活着要有追求,就像平民百姓只求三餐温饱也是一种梦想。
项牧拿出手帕轻轻帮她擦拭眼泪,这种坚韧不屈的神情与江若若多么的像,即便心中再不忍心,现实就是现实。
现在揽下来的破事已经够多了,江若若师徒的、还有当前崔氏的,这些哪一个都够他喝一壶的,从他的角度而言,并不支持他们这样做。
“说实话,我打心里佩服你们的勇气,也支持你们的壮举,渴望改变,你们更渴望在最不可能的时候改变~~~这是属于你们的倔强~~~也是你们的骄傲!可任何壮举都要付出代价,你想过后果吗?无论皇帝、太子、魏王,再说得明白点,就算是我,若是认真来看的话,根本不把你们放在眼里~~~你们明白什么意思吗?又何必逆流而上,再等良机不行吗?”
“我明白,我们都明白,可谁给我们时间,已经第四代了,第五代会怎么?第六代呢?第七代呢?到最后一代一代下去,谁还在乎自己姓什么呢?事情总要有人去做,既然生在这个时代了,那就有这个时代的使命,无论前方面对的是什么都不能退缩,人总不能为自己活着,不是吗?”
项牧也知道,可终究他不是慕容氏,又怎能真的感同身受呢?
“你说的很有道理,也知道你们为什么找我,可我的想法是你们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了,没有什么东西只得用命去赌的。或许我改变不了你想法,但算是忠告吧,每个人有每个选择活着的方式,我尊重你们。”
“嘶嘶嘶~~~疼~~~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