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尔丽怒斥,“啧啧~~~你有没有点同情心呀?怎么这么狠心呀?这件事由你而起,你对崔家就没有一丝愧疚?”
这样说,项牧可就不服了,回怼道:“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能不能抱着一个客观的角度看问题。老子已经主动把黑锅背在身上了,还有这件事错也不在我呀,文老头没安排好,那怪谁?还有崔家母女偏离计划之外,不走寻常路,怪谁?抛开这件事儿不说,崔将军是新郡守将,守卫城池本来就是他的职责。这特么的怎么怪也怪不到老子身上吧。老子只是把迟早要做的事情亲手做了而已,就特么的一个工具人而已。”
“我不管,反正这事情就是因你而起,江湖中人快意恩仇见不得不公平的事儿,要不是你想推脱责任,拉文相下水没有把事情做完,也不会造成今天这种结果,反正你要管。”阿娜尔丽面红耳赤,一副不讲理的模样。
“你得讲理好不好?什么叫老子没把事情做完?你以为老子是单单只是拉文相下水而已?那时候老子已经跟赵硕接触了,手上又有兵权,没事就没必要再往晋原城和新郡那边凑了,离得越远越好,免得多生枝节。这事最合理的处理方法就给文雪柔处理,她跟崔家的关系近,干这种事每一个细节都要考虑的好不好,你以为乱来的呀。”
项牧也说出了当初的考虑,他可不想什么黑锅都往身上背,本来这种事他不想说了,都过去了,多说无益。
现在事后把这事怪到他头上,他可就不服了。
“那…那…就算是这样,不能只管杀不管救吧?崔家姐弟挺可怜了,崔氏逼她们,外面还有那么多莫须有的麻烦,都快逼上绝路了,难道你忍心就看她们被活活逼死?”
阿娜尔丽见他不爽,也自知理亏,声音变得柔和许多。
见她姿态放软了,环顾四周,发现这桌周围没有人,又看了看阿娜尔丽跟默克拉,心里已经有所怀疑了。
于是坐了下来,倒了杯茶水,平复平复心情,“我不是说了嘛,去皇宫闹呀,有什么好怕的?这不就是一招嘛。”
默克拉见阿娜尔丽要发飙,赶紧道:“别生气嘛,现在不是跟你商量来这嘛。你点子多,帮忙想想办法嘛。要真去皇宫闹了,皇帝会不高兴的,那还来找你作甚?当初沈姑娘的事儿你不是挺有办法的嘛,现在崔家即使跟你无关,可也算为项国战死,也是为你项氏战死,于心何忍?”
“我怎么不忍?她崔家的死活与我何干?我就是这么个冷血无情之人,我没她踩一脚就不错了,为了个赵硕宁愿去当蠢货,害了整个崔家,还有什么脸面活着?是我早就跟崔夫人一起去了算了,免得活在这个世上害人害己,老子本来弄得好好的事,就因为她搞得一团糟,老子的名声就不值钱吗?”
说了许多,项牧顿了顿,还不够,得骂狠一点才肯出来,继续开骂,“你们好好想一想,别特么从她的角度看事,老子也是受害者。老子出谋、出钱、出力、出人,好好算算这笔账呀,不要事后算账,把自己当成圣人,错了就是错了,当然这件事谁都没有错,但是后果总要有人承担。我正在承担别人的失误给我带来的后果,老子也没话说,也没满世界喊冤呀,这么大的黑锅主动往身上背了,可以了!不错了!我若是弹劾上去,他崔氏就不是满门忠烈了,而是满门的蠢货呀,有点自知之明好吧。”
俩女没话说了,像是被训斥的小孩,气氛陷入了冰点。
此刻屏风后的文雪柔忍不住了,跟囡囡一起走出来,径直来到 项牧身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对不起!”
囡囡第一次见到这文家大小姐这么跟人鞠躬,态度放得这么低。
没有理她,而是用一种深含意味的眼神看囡囡,被看的发虚,实在忍不了,赶紧道:“对不起,可是崔瑾容姐弟真的很可怜,我才会”
“你才会出卖我是吗?囡囡呀,你咋不说你想我了,来看我的呢?说不准我就信了呢?”项牧调侃道。
囡囡岂会不知他话中之意,“你就别挖苦我了,是我不对,不该辜负你的信任,可是我想到以前我也是这样的,你也有办法,现在崔家姐弟比我还惨,所以就……”
“同情心泛滥是吧?看来以后不能跟你写信了!”
“对不起啦,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我保证!”
文雪柔在旁边听他们的打情骂俏,心中竟然泛起一股酸意,竟然出现一丝丝嫉妒,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对不起!项牧!是我的错!可是现在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不要怪沈姑娘,是我逼她的,请你帮帮瑾容,你肯定还有办法。”
项牧明白自己的人都是心思单纯善良之人,囡囡属于自己淋过雨也想为别人撑伞。
阿娜尔丽跟默克拉就会简单的同情心泛滥,而文雪柔是弥补自己的愧疚。
“你怎么知道我肯定有办法?这种死局,我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是神仙呀?老子也是受害者呀,你们能不能有点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