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起身拱手作揖，“一切听阿娘还有项将军！”

见她往后面走，分明有跟自己置气撒娇的意味，

这几天曲氏也知道项牧对这丫头的态度，也想项牧在这儿，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

项牧心想这丫头就这一招就能把他吃得死死的，拿她没办法赶紧道：“囡囡去哪？就在这坐着就行了。”

“不敢，囡囡辈分低又无甚高贵身份更无名声立身，不敢坐在前座听长辈和项将军谈话。”

“坐这里就行了，要不我跟你去后面坐着？”

曲氏这回明白这丫头想什么了，心眼多着呢，心中叹气，无奈道：“项将军不可，这成何体统，囡囡，就座项将军旁边就行，估摸着刘氏定是为了甘氏母女的事来的，也算是你的事儿引起的，坐前面，听得清楚些。”

“囡囡听阿娘的吩咐！嘻嘻~~”曲氏摇了摇头，这丫头有时候真的拿她没办法。

……

“沈夫人、项将军！”

“洛夫人！”

刘氏一进门就大致看了厅内情况，这寻常人家的女子小辈一般迎客是不能坐在前面的。

她一个尚书令左仆射的正室登门，沈家幺女按常理不能坐在项牧旁边。

但看见项牧气定神闲的喝茶，她这是端庄地坐着，应该是刚才他们就这样坐着了。

曲氏微笑道：“洛夫人，请坐，淑仪上茶，今日洛夫人登门可是咱们沈府的稀客呀。”

“沈夫人那里话，折煞妇人了，项将军在此，不敢不敢！”

项牧将茶杯放下缓缓道：“洛夫人，方才听沈府的人说，你是来找我的？”

刘氏一听，这分明是再提醒她了，刚才那传话的已经跟她说的很清楚了，顿了一下，赶紧道：“项将军，定是刚才沈府传话的人没讲话传明白，我说是来拜访沈府。郡主这几天一直念叨将军，托我一定要去项将军府上拜访拜访，可听说项将军一直在忙，很少在府里，听说将军也在，也就一同办了这两件事。项将军莫要怪我这不懂礼数的妇人嫌麻烦贪方便才好。”

刘氏倒是比甘氏会说话，但囡囡来首京学到的事就是不能看表面，首京的人都太精明了，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之前没见她来过沈家，现在来了还是找项牧，这意思分明就是看不起沈家呗，只是项牧在这强压着不敢造次罢了。

见项牧并不搭话，刘氏眼睛转了转，再换个思路说话，“沈夫人，这就是令爱呀，果然天生丽质、楚楚动人的，没能和沈家成为亲家，真是洛府的损失咯，洛大人一直都在为这事吃不好睡不好。”

“囡囡，还不见过洛夫人？”

“囡囡，见过洛夫人。”囡囡起身作揖，余光瞄了一下身旁的项牧，“洛夫人，以前的事还不不要提了，洛府对囡囡的照顾已经很细致了。特别是甘夫人对囡囡已经极其用心了，就不敢麻烦洛夫人费心了，囡囡怕受不起。”

这丫头指桑骂槐，现在气势倒是挺足的，可见她小手一直紧紧握着椅子，很明显的心理情绪，紧张。

“是呀，洛夫人，难道我上次带沈姑娘登门说得不够明白吗？”项牧语气平缓带着几分质问。

刘氏显然已经明白项牧的态度了，她可是听说这项牧在朝堂之上让王太公和祁阳老王妃吃亏了。

而且还废了女德令，自己一个妇人可没这个本事惹他，这混不吝要是针对洛明的话，肯定没好果子吃。

淮阴郡主都被他压得不敢出门了，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

赶紧赔笑道：“项将军，明白明白，上次的事就是一个误会，都怪那甘氏母女和洛宣，怎地这么不懂礼数败坏洛府的名声。洛大人本就不知情，她们瞒着洛大人做下这些蠢事，实在不该，我已重重惩罚她们母女了，今天还备了些薄礼特来登门道歉，沈夫人一定要收下。还有项将军，戍边辛苦，为项国护卫国土，立下如此军功，刚到首京，许多东西定是没置齐全，洛大人特地嘱咐我要亲自送些好物件到楚王府，项将军也一定要收下这一点小小心意。”

“洛夫人言重了，这本就是小辈间的闹剧，咱们这些长辈本不该插手，只是可能甘夫人没洛夫人这般心境，才弄得如此这般。既然事情都说开了，沈家也不是不讲理之人。”

曲氏明白这分明看着项牧在这怕了，心中虽有不甘，沈家势弱，以后的日子还长，不能处处树敌。

项牧也只是一时风头正盛，刚到首京也不宜太高调，应该是能过去就过去算了。

知道阿娘肯定又是想着沈家以后了，自己的脸面可没沈家以后的前途值钱，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没了，没了刚才的端庄。

项牧不急不缓，“洛夫人，听说洛家洛宣洛公子求娶文阁学士凌大人的女儿，本将军在此先恭喜了，只是规矩仍是规矩，洛公子若想从仕为官还是得参加春闱大会才行呀。”

刘氏心知，这分明是打压洛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