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品咽了咽口水,被他这些操作整的有些发虚,他一边脱衣服那双锐利的眼睛还死死的看着自己,不免有些发怵。
魏王看见明妃那心疼的表情,心中一阵怒火燃起。
为什么?
自己才是明妃的儿子,项牧是楚王的儿子。
为什么自己的母妃对他这么好?
文雪柔绣眉微皱,心中不免感叹,就为了回到首京,这么不要命,难道还有什么重要的事非得去做?
就连本就高傲的崔瑾容也不由地侧目,堂堂天家长孙,竟身先士卒,干起冲锋陷阵的活来了,这点她既看得上,也看不上。
“朱大人!本将军擒拿蒙国皇室,在关外冲杀蒙军据点,蒙军定会有所行动营救俘虏,为保万无一失,带着伤亲自连夜急行军将蒙国皇室押送回京,为的就是让蒙军连救援的机会都没有。陛下跟百官,明眼人想必都看得出来,何况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朱大人说我带兵回京不忠,只带三千骑兵。难道觉得我这皇长孙要拿这三千骑兵谋反不成?朱大人,看来平时你是嘴巴用得比脑子多吧?这种稍微过过脑子的事也要问?”
“哈哈哈……”
顿时哄堂大笑,席面的所有女子掩嘴,后席也在听墙根的吃瓜。
“你……”
“我什么啊?朱大人,这三千骑兵,可攻不了城,但是能活抓蒙国皇室,为项国镇守西南、国威远扬!不知御史大夫这张嘴可以吗?”
朱正品一时哑口,回过神赶紧解释道:“项将军!你我都是陛下臣子,这位置不同,所办之事不同,项将军莫要混为一谈。”
“哦?这样啊,那我这个皇长孙带兵回京是不忠吗?朱大人你再说说?”项牧再次提醒这老家伙自己的另一个身份是皇家长孙。
朱正品赶紧转移话题,“但是,项将军穿~~~”
“等一下,朱大人!你怎地这么无礼?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得回答我的问题呀,刚才那么大一个不忠的罪名扣下来,你的为你自己说的话负责呀,难道是还是不明白吗?要不要为现在再帮你问问诸位、问问陛下,我这个皇长孙是不是要拿这三千骑兵造反呢?”
众人憋笑,平时只有这朱正品弹劾别人,现在被这皇长孙逼得说的哑口无言,还是头一次。
“启禀陛下!此事是微臣失言了!请陛下恕罪!”
“起来吧!爱卿也是为国忧虑,无碍,快快入席。”项皇可不想再折腾下去。
朱正品刚想说后面两件事,可心中一想,这甲胄面圣与第一件事本就是一起,肯定不能再说了,“陛下,但这沈家小女何德何能与皇长孙同坐,此为大不敬大不礼,此事微臣还是要说。”
“即便是皇长孙带她入席也不可,此事不合礼数,应重罚以正纲常礼法。”
囡囡被突然点到,心中不安小手紧紧抓住桌角,手心都快冒汗了。
项牧戏谑地笑道:“朱大人怎么直接到第三件事儿了?呵呵呵~~~”
“启禀陛下,微臣小女不懂事,第一次见此盛会难免失礼,乃无心之过,请陛下恕罪。”沈示夫妇赶紧求情。
“沈示你夫妇何必这么着急求情,这丫头是牧儿领来的,牧儿自有话说你们且退下。”
“喏!”
项皇看了一下明妃,“沈示你们夫妇退下,牧儿你有何话说?”
见沈示夫妇退下,缓缓开口,“沈姑娘是我在西南的救命恩人,一年前我带兵入西南各地扫荡蒙寇,遇到了蒙军埋伏,沈姑娘舍命替我挡了一箭,可我还是中了几箭。沈姑娘与我一同掉落断崖,幸好沈姑娘精通医术不顾自身箭伤,那一个月风雨交加,于窑洞能躲避大雪寒风,沈姑娘昼夜不舍为我治伤,悉心照料方能保证性命,得以康健。后方能大破蒙军十五万、推西南新政、千里奔袭擒获蒙国皇室。所以沈姑娘居功巨伟,不止是我项牧的救命恩人,更是西南军、西南千千万百姓的救命恩人,此等巾帼英雄,当坐此位,享此荣耀,何来不礼?”
“若有不服者!便问问我西南十八万虎狼之师答不答应!”那无赖的声音响彻大殿。
大殿之上!群臣咂舌!
不曾想着沈家幺女与这皇长孙有这么一段经历,个个点头称赞,囡囡看见阿爹阿娘惊呆了的表情。
脑子一片空白,这个无赖把自己捧得这么高,众人都看着她,包括陛下、皇后、明妃。
感觉时间停止了!这一切都在做梦!
此刻在哪儿?
自己是谁?
一时间不知所措。
魏王、太子眸中阴郁之色难掩,好皇侄儿这样把沈家姑娘捧起来,王太公、老皇妃要是真的与他对峙起来,胜负难料了。
而项牧一直都知道囡囡缺的是一个身份,一个可以让她有底气的身份。
如今将囡囡与自己牢牢绑在一起,这般即便是王太公、老皇妃过来了,要想在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