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这边则是热锅上的蚂蚱,全家人除了三兄都在做囡囡的思想工作。
“王太公走了,老祁阳王妃随时可能上门,不能等了,听娘的话好不好?你口中那个将军挡不住祁阳老王妃。”
老夫人:“是呀!囡囡,听话好吗?”
沈示:“明天,老王妃真的会上门吗?”
囡囡:“西南军有没有消息?”
沈示:“…额…没有…”
囡囡:“我哪儿都不去,我就在这儿,无论他挡不挡得住老王妃,我答应他的事绝不食言,这是女儿的选择。”
三兄:“对!囡囡有骨气!我支持囡囡!”
曲氏:“对!你个头!滚出去!”
“你想过后半生没有?你不能这么任性,阿娘、阿爹、祖母都是为你好,囡囡听话好吗?”
囡囡眼神坚定,死死看着曲氏,“阿娘,这是女儿的选择,让女儿再任性这一次,无论结果如何,女儿这辈子无怨无悔。”
“好!你也别怪阿娘狠心,阿娘跟你再说清楚一点,这是沈家的事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不由得你任性妄为。只要那那那老王妃登门,你你如果不跟啊娘走!以以后你就不要”
“不要”
“叫我…”
“…阿娘,你我…不再不再是母女!”
曲氏眼中噙泪,心似千刀万剐般疼痛,口中每一个字都在颤抖,她从未想过如此。
她不想这么狠心,但找不到别的办法了,沈家要活下去,女儿的一辈子,太沉重了。
“婧璃…你……”老夫人、沈示听完心里像被什么撞了一下。
两母女此刻都心如刀绞,囡囡嘴唇在颤抖,她此刻想不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
此刻原来还有一丝希望的心,变凉了,没有一丝温度。
寒冷黑暗似狂风暴雨席卷而来,再也坚持不住了,眼前仿佛眼前没有了光芒,身体全部力量一瞬间都被抽走了。
天黑了……
……
“囡囡!囡囡~~~”
“囡囡~~~你怎么了?”
……
深夜,急促的马蹄声,久经沙场的虎骑被惊醒。
“谁?”
“姓项的,你想好的出事儿,还有心情睡觉?”
梦中的项牧惊醒。
“阿娜尔丽?”
项牧双眼朦胧。
“你还有心情睡觉啊?”
“你怎么回来了?有什么重要消息?”
阿娜尔丽逗趣道:“你说哪方面?军情消息还是你相好的?”
“我给囡囡传了消息了,还有别的消息?”项牧心中紧张,疑惑道。
“今天我去你相好家看看,潜入沈府后都是大夫往你相好的房间去。”
项牧心里紧张,激动道:“讲清楚,囡囡生病了?”
“不懂,对外传是伤寒,一般伤寒似乎不用这么多大夫?”
项牧此刻的心一下子揪起来了,心里慌了。
“这这么么多大夫?为什么?你没看清楚吗?你不会问清楚吗?”
这一声怒吼,把阿娜尔丽吓到了,整个虎骑立刻进入战备状态。
刘飞赶紧跑了过来,从来没见过项牧这种表情,双眼通红,眼里都是愤怒,表情极度狰狞。
阿娜尔丽没想到他这么大反应,被吓到了,久久不敢做声。
刘飞一直咽口水,感觉连喘气都可能有罪了。
阿娜尔丽第一次感觉受委屈,可她被眼前这个人吓到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战场带下来的戾气与杀气,此刻全部发泄在她身上了。
见他一直在踱步,气一直没消,都不敢上去。
铁牛不知死活跑过来道:“将军,什么事?是不是要打仗?”
项牧一听,怒火刚才遮住了脑子,此刻醒悟过来了,立刻道:“全军全速前进,明天早上之前给老子到首京城下。”
阿娜尔丽面无表情道:“听说那个王家王太公今日回家探亲了,希望这个对你有用。”
项牧一听顿时来火了,骂道:“他娘的,这个死老头一肚子坏水,王家,洛家,女德令,祁阳老王妃,要脸面是吧,喜欢欺负人是吧,一个安稳觉都不让老子睡是吧,给老子等着!”
阿娜尔丽说完就走了,一想到刚才的话。
赶紧跑到她前面去,深深鞠躬,“对不起对不起…丽师父…原谅小项的年少无知!小项不懂事!小项冲动了!对不起!”
阿娜尔丽一脸的不可置信,这是什么人呀?简直有病刚才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现在一副孙子模样,这人的脸皮已经厚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了,不搭理他。
“真的!丽师父,是我太冲动了,原谅我好不好?囡囡跟我同生共死,就像你徒弟跟我一样,要是首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