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
爷孙俩又开始讨论西南的事,一封十二个字的信文相跟文雪柔犯了难。
“征讨关外!立功回京!望公力辅!”
都没想到项牧这么着急回首京,明年底才是他回京的最好时机,那时候的西南按现在的形势发展下去,在朝中的话语权会大很多。
而且明年一年的时间可依靠皇后、陈国公在首京做布部署。
如此仓促用军功来返回首京也是麻烦不断,只有军功傍身,终究不是皇位竞争的最终筹码,没资格成为魏王与太子竞争对手。
文雪柔就是想不明白这点,文相也一头雾水,臭小子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爷爷,他脑袋在想什么呀?这么着急?”
文相仔细思索许久后,“他在巡访之前就做好回来的打算了。”
“啊?他现在的意思,爷爷您是说他一早就打算年底返回首京了?”
“对的!”
“爷爷,您怎么确定?”
“丫头,找一下他巡访西南前两天的书信,看看里面的内容,再想一下陈国公在那两个月在朝堂有何动静就知道了。”
文雪柔赶紧翻找筛选找出那些书信,大致又看了一遍。
许久。
“爷爷,那两个月,陈国公是不是经常向陛下举荐人才?”
文相点了点头,此刻文雪柔也明白了,心中极为震惊,继续道:“这些书信都没有提到要爷爷帮忙向陛下举荐在人才,可都在有意无意地暗示。这些人杂了陛下的人,还有西南的人更有楚王旧部。”文雪柔从信中看出来了,“原来他早就做部署了,只不过爷爷那时跟他的想法不同,那时根本不合时宜所以未将此事放在心上。陈国公举荐了,收效甚微,所以那两个多月他是在试探首京,可”
“丫头,你是想说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步子迈得太大了。”文雪柔应声道。
文相突然看了一下这丫头,这句话似乎在那臭小子的书信出现过极为不雅。
这丫头突然用这个句子不免让文相怀疑,那份书信,丫头是不是看过。
“叫他大胆在西南干,但这小子的胆子太大了些,可能是误解老夫的意思了,把首京也算进去了!”
文雪柔秀眉微皱,“爷爷,咱们要不要跟他再确认一下?离他及冠加爵还有一年,西南的政绩才刚有苗头,现在回首京根本没有意义。”
文相想了想,“丫头,这么快就开始担心这混小子了?”
文雪柔被爷爷这么一讲,双颊红晕泛起,嗔道:“才没有!孙女才不是担心他,只是提醒他,免得把刚治好的西南丢了,得不偿失苦了西南百姓。”
“是吗?”
文雪柔颔首低眉,小声道:“是!爷爷您不要再取笑孙女了!”
文相叹了叹气,“不用了,他试探过首京的态度了,自然有他的想法了,现在回来不一定就是坏事。至少太子与魏王不会对他怎么样,身上有军功,只是在首京没有自己的朝堂势力,那就摆正自己的身份,把自己当成一股势力就行了。等着太子和魏王来拉笼统他,想必他也想徐徐图之,早日回到首京把自己放在局中才能更好地看清眼前的东西。一直在旁观局,看得是清楚,可终究是局外人,不落子就想吃了两个对局人的棋子是不可能的。”
“可爷爷,现在还未到他落子进局的时机,对于太子和魏王还有利可图,棋局可不止魏王、太子,还有其他人。若是落子就被绞杀了,西南没了的话,拿什么跟太子与魏王对弈,孤身入局,这是大忌呀。”
文相思索良久,从全盘大局纵观项牧的这一步,确实奇但是不高明。
若是要争那个位置,按理说不该这样的,他在赌什么吗?
又或者他回来还有其他的想法?
“是呀!孤身入局是大忌也是魄力吧,他在赌陛下的心思。”
陛下既然让他实行新政,从小对他要求颇高,终究是个皇孙不是皇子。
陛下的心思谁都不知道,即便要为新君铺路,陛下只护住他不护西南,臭小子的仰仗西南不会丢。
陛下身体健朗,并未开始对魏王和太子任何一方打压,说明陛下还在挑选新君,臭小子定是知道。
文雪柔疑惑道:“既然他知道陛下现在的心思,他更不应该回来呀,难道他不想争?手中没利刃被太子跟魏王两只猛虎盯着,如何能施展手脚?”
文相想的心烦意乱,“算了算了!他们爷孙俩的事情,咱们操心啥,想回来就帮他回来呗。陈国公又病了,明天去陛下哪儿看看陈国公,陈国公能帮多少就帮多少了,看陛下怎么说吧,想这么多作甚?他说能在关外立功就能立功呀!”
文雪柔口上便是赞同可心里还是担忧,第一出征关外,他可能会自己带兵出征。
第二就是回来之后他如何在首京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