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牧笑道:“问啊,今日过来不就是老师千里奔袭给爱哭鬼学生解惑的嘛,若不多问问岂不是亏了?呵呵呵~~~”
“就你俏皮话多,叔母都说我了,就是你教的。”囡囡怪道。
“嘻嘻~~~你要是不聪明能学了这些俏皮话去?还怪我。”
“就怪你,我还想问,你现在为什么不回首京呢?”
“现在不能回去,要帮皇长孙做一件大事之后才有理由回去。”
囡囡疑惑,“皇长孙及冠的时候不得回去吗?还要做什么大事?”
“及冠之礼在哪儿不能办?得都办些大事,这样不用皇帝召见,自己想回去的时候,皇帝跟天下都没话说的时候回去才是本事、才威风。”
囡囡担心道:“是不是又要打大仗?这样会不会像上次那样?”
项牧顿了一下,心里计较一番。
“不是大仗但是很有意义,不亚于一场大战的胜利,而且不用我出阵,布局好多年了很有把握,这是军机密务不能与你说。”
“那…那…回到首京后你怎么给我正名呢?”
“把我与你绑在一起,辱你便是辱我,不服的就打到服,打不服的那就杀掉!如何?”
囡囡见他语气平静似在说一件很简单的事一样,即便是皇帝都不如他口气大,哪有人能这么嚣张。
心里虽然极其开心,可嘴上却是另一套说词。
“吹牛!看在你这么护着我的份上,就不用你发誓了,勉强相信你前半句话吧!”
“呵呵呵~~~那就前半句吧,还有什么问题吗?”
囡囡想了想前几日跟王昊南的相处,小心问道:“那你说这大家族的公子少爷是不是都是花花肠子多呢?见一个喜欢一个?日后嫁娶之时是由家族选娶的呢?”
项牧低眉细想江若若的事她应该不知道吧。
不对呀。
怎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难道是刘飞这兔崽子透露的?
也不对,时间不对,绝对不可能知道!
“额……我不一样,我就一个爷爷能管我,何况他之前还不想管我,现在我出息了本事了更加管不动我,想娶谁就娶谁,到时你会不会怕就不知道咯?”
回答问题的时候,再抛出一个问题,反问回去这样才能转移注意力,前世做工程跟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的经验还是有点用的!
“我才不会怕,那他们都会娶妾,我是乡下来的丫头,而而且我你会不会”囡囡低头声音越来越小。
原来这丫头还是自卑,轻轻握住她的小手。
“他们娶妾关我甚事?我这辈子只会娶妻,不会纳妾,还有乡下来的姑娘怎么了?你倒是比那城里的大家闺秀漂亮聪明,她们的脑袋可没有你灵光,她们只懂得三从四德、诗书礼乐什么的,木讷呆板的很,讨她们当媳妇,日后那得多无聊呀。”
“若是你日后还这般自卑的话,我便看不起你,我也让被人退了婚,也不曾这般。虽然女子脸皮薄,但你又不是活给别人看的,也不是活给我看的。活的自在潇洒些不好吗?何况我不是在你后面嘛,天塌下来我帮你顶着就是了。”
囡囡双眸泛光。
这些话可说到她心坎里面去了,有个人护住自己,任性自在,这是天下女子这辈子从来不敢想的事。
普通之下也不会有哪个男子敢对任何一个女子说这种话?
泪水不争气地又出来了,缓缓抱住眼前这人生怕他跑了,不敢放手。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好到我感觉这一切都不在真的一般,像在做梦一样,怕梦醒了,你又不见了”
项牧刚开始不知她为何这样,从古代人与现代人的思维对比,细细一想也明白了,古代女子本来地位不高。
而且项国如今的国情,正是需要男子的时候,即便是那些天家贵女也不见得能恣意自在,而她如今的情况更是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
现在的项牧对于她而言就像一个饿了几天的小乞丐拿着仅有的两块钱买了张彩票中奖了。没到兑奖的时候心里都是害怕,像做梦一样,比喻虽然不恰当但也差不多。
轻轻拍她的背,温柔道:“不是咯,不是梦,你现在可是我手心里的宝贝,不对你好对谁好?无论在外面有多荣耀,有多风光,这过日子的还是身边人。”
“自己开不开心只有自己才知道,只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责任与理想,可它不妨碍咱们过得开心些不是吗?”
“你是第一个我想保护一辈子的傻丫头,对你好我就开心,哪里用什么理由,这也是我的选择不是吗?你若不信那要不我再发誓?”
囡囡小脑袋使劲往他怀里蹭,“不用,哪里用发这么多誓,我信,项将军说的都对!”
“呵呵呵~~~那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还怕不怕?”
“不怕了,其实只要你过来了,囡囡便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