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南思来想去。
许久。
“沈夫人莫要担心,儿女自有儿女福,天下好郎婿多得是,不会都只看那些虚名,做夫妻本就是过一辈子。囡囡心地善良淳朴,容貌秀丽,不知多少儿郎看着呢。”
王氏见他此话模棱两可,继续试探。
“王公子当真这么想?我家囡囡可没有王公子说得这般好,女德令可不是这么说的,莫要讲这种客套话。我虽是妇人但这客套话与心里话还是听得出来的。”
王昊南心中着急了,赶紧解释道:“沈夫人,在下讲的句句是实话!绝无虚言,可对天发誓!”
看他激动,心中一喜,丫头应该还有着落。
“王公子莫要激动,还有伤在身呢,既然这么说了,我自是相信的。王公子那日不顾什么危险救下囡囡就已是证明,何须再向天发誓。”
王昊南疑惑道:“沈夫人是何意思?”
“自是操心囡囡,想看看王公子的想法,如今王公子虽有意,也不知心中在顾虑什么?我也不好与囡囡提及,她这些日子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怕再弄错了。”
王昊南一听心中大喜,就要起身。
“沈夫人,在下确实对囡囡有意,只是婚姻之事还得请示家父家母不敢擅自做主,况且囡囡如今对我也~~~”说到后面有些泄气了。
王氏笑道:“无碍无碍,你既有心,我自会尽力帮你,何况我也不是囡囡父母。囡囡婚嫁也由大哥跟嫂嫂决定,我会与囡囡父母提及,至于囡囡就看王公子你怎么跟她说了,这些就是你们儿女之间的事了。”
“那就多劳沈夫人费心了,在下一定好好与家父家母说说,不负沈夫人一番苦心。”王昊南拱手敬礼。
“王公子见外了,不负囡囡便好,我这是想着这鸳鸯成双成对,方叫鸳鸯。看着囡囡幸福就好了,以后还是多走动走动,囡囡这次回来后性情变了许多。”王氏继续给她这嫁不出去的侄女卖惨,“想必是被最近的事情弄得身心俱疲,我与沈大人不是囡囡父母,与她差一辈,许多事情呀,聊不到心坎上,还望王公子费些心思。”
“多谢沈夫人提点!”
……
“漪漪,快扶王公子出去走动走动。”囡囡走到王氏身边,王氏看了她一眼,“你呀,脑袋里面不懂装的是什么。”
王氏转脸微微一笑,“王公子,我还有些事就先回去了。”
“沈夫人,请!”
……
“雪日明光,真是令人心情舒朗呀。”府内小院阳光明媚,早晨的空气清新舒爽,加之雪落遍地,柔和的阳光慢慢将身体温暖,不禁感叹。
“那是自然,冬天有冬天的好,一年四季每一季都有不一样的景色,大自然就是这般厚待我们。”囡囡漫不经心回复道。
“大自然是厚度我们了,可是人心却不曾像这自然景象般恣意,想的都是美,实际上却没那么美。”
王昊南话中有话,囡囡自然听得出来,只是不愿去搭他的腔。
“一切景象都在自己心中,自己觉得这个世界不美,无论看到什么都不是美的,佛家不是说嘛,菩提本无树,明心才能见性,想那么许多事作甚,累得慌。”
“囡囡,你真的这般自在洒脱?”
“是呀,一切事情发生的都发生了,又改变不了什么,又何必去想,徒增烦恼。倒不像王大公子,承载这家族荣辱,我一介女子,不必这般费心劳力。”
“你还在为那是李府的事生我的气?只是不曾想你会想这么多,若是以前你定不会生气。我承认我确实有自己的心思,但并没有高人一等羞辱你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你还有一个依靠,可是…”王昊南赶紧解释那日的事情。
“王公子做都做了,何必解释这么多,王家名门望族的脸面,在王公子眼里无论何时何地都这般重要。这里可不是李府,没有那些公子小姐们,反而让人更加不舒服。我并不需要什么依靠,也不想有什么依靠,王公子还是不必费心了。”
“囡囡你不必说这种气话,经历了这么多事想的东西不一样了,可你还是如之前那般任性,我曾劝过你那洛家不简单,又是二房之妇,洛宣性情文儒护不住你。现在虽不是乱世,可战乱不断,男子尚难在这世上立足,你一个女子若无依靠,又如何生存?你如今是将军之女,总不能寻个平常百姓家嫁了,那你后半生如何过的如意,我心中怜惜,你怎不知我意啊,囡囡。”
“是!之前我是不懂事,只看到了洛宣,看不到洛家的门楣如此高。你王家的门楣倒不比这洛家矮了,如今你不必说这种话。我是他人不要之妇,也不敢高攀什么,活得自在些便好,我的婚事不用王公子操心。”
王昊南着急道:“囡囡,你又说气话,我与那洛家怎会相同,家族均是武将就我一个文臣。如今凭自己本事当了县长,百姓无不称赞,正准备上府里任职,他日定有机会回到首京,即便是家中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