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府。
刑部尚书赵统、兵部侍郎明越在议事厅内看着魏王走来走去,心神不宁。
“王爷,如今西南新政在即,皇长孙声望日渐上升,再等下去新政实施要的东西更加过分,不能再等下去了,王爷当断则断呀!”赵统劝说道。
魏王面色凝重,他本就辖管西北、西部军防,这西南实际也是他在辖管。这个混小子一战就把他这么多年的心血拿掉,还来要挟他,哪能不气。
“本王不甘心呀,在西南苦心经营这么多年!”说到最后拳头重重落在桌子上。
明越:“王爷,兵部与西南联系切断了,与西南军防有关联之人基本已经入狱被诛,除了在西南出不来的人,我等不敢贸然派人前去拿人,怕皇长孙暴起,打我们个措手不及,王爷还请早做决断!”
“你们做的好!容本王再想想吧!我这个好侄儿给的条件一点不退步,反而要的越来越多!简直是趁火打劫,卑鄙无耻!”
赵统:“王爷,太子那边听说不与皇长孙谈判,他的人都被西南军监视!随时可能人头落地,之前林启伯就是例子,林启伯为太子敛财的证据以及落入皇上孙手中!所以林启伯的案子一直未结!如今太子那边老实了许多!听说准备送东西过去了!”
“本王知晓,但是西南之境毕竟是我们的人多,太子再怎么闹也涉及不到军国大业,父皇也给不了什么惩治。”
明越急道:“王爷已成定局,既然皇长孙想要好处,在西南推行新政,如今之势已经挡不住了,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帮他一把,让皇长孙去太子那儿多拿点好处!”
魏王心中一顿,赶紧道:“明大人有何妙计!”
明越顿时一喜。“王爷,您想如今那西南最缺的是什么?”
“自然是钱粮,还有人才!”
“这人才,自皇长孙在小文楼大放异彩,天下仁人志士都蠢蠢欲动了,不日定会有许多人前往。而且还会带去许多资源对我们不妙,对太子也不利,我们定要在太子之前扭转劣势!”
“此话怎讲?”
“王爷,太子是储君,本就要替陛下分忧解难,陛下应允的西南实行新政,太子不支持反而到处刁难,陛下自然心中不悦!”
“王爷对此事既不支持也不赞同,陛下也不好说什么,不过也不会给王爷与太子好脸色看。文相自然不与太子跟王爷多接触,百官可都看着文相的脸色行事,上次林启伯的事,太子的人一直找文相的不痛快,文相可不是善茬。”
魏王静心一想,眯着眼睛道:“明大人的意思本王大概明白了,既然西南的大局已定,那我们便从局外着手!”
“对,王爷可上奏陛下,西北、西部虽艰苦,军民百姓粮钱不多,但为了日后国祚大计,西北、西部愿出粮钱支援西南渡过难境,届时太子当如何自处?”
“本王知道了,只不过既然要让太子吃亏,还要多做些事情,西北与西部可不同东南与东部鱼米富硕、钱粮充足,西北、西部本就与那匈人战火不断。”魏王想了想继续道。
“待本王与那好侄儿商量,钱粮自会给,不过要牧儿与本王配合方可,届时先将钱粮等送至西南,在民间多传谣太子辖地富硕有无战事钱粮充足、鱼畜兴旺。再叫牧儿上奏,倒要看看这个储君如何自处!”
“太子即便再出钱粮,这天下都会说王爷贤德,不会说太子的好话,只会说太子身为天下储君,这等事都要学王爷。无论如何王爷在陛下、在文武百官、在天下百姓心中都占得先机!”
赵统:“明大人此计果然是妙计,只是这都便宜了西南了,我们西北、西部本就过的不好,如今……”
魏王自信一笑。
“赵大人多虑了,西北、西部给多少钱粮不在我们给多少,而是在西南我的好侄儿那拿了多少。西北、西部什么情况本王那好侄儿不知道,慕容雪跟蒋泽不知道嘛。他自然不会在意我们给了多少,只会在意太子给了多少,他若想太子给的多,那他拿西北、西部的就得越多越好。”
“赵大人明白吗?”
赵统疑惑道:“王爷,若是那太子不上套,不学王爷如此行事,或者太子也以假充数,如何是好?”
“不会,太子乃是储君,西南新政是陛下亲口答应,太子不支持是想与陛下对着干吗?西南之中还有太子的人,太子不做,若是西南那些人把东宫在西南敛财之事抖露出来,搜刮民脂民膏这等名声太子愿意担着也无碍。王爷仁德的名声一对比,天下人看着,太子将尽失民心,此事东宫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还有,太子若是东宫若是如此之蠢,那便正合王爷之意,堂堂储君给做如此行径,若是西南参他一本加之王爷再参他一本,以二对一。陛下即便给太子撑腰,文武百官心里如何想?那天下之人如何想?赵大人,哈哈哈~~~”
“只是便宜了我那西南的好侄儿!”魏王叹息。
明越:“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