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大雨都下了两天了,怎么还不停呀,两日都不见阳光了,这里的冬季真的烦人。”囡囡看着门外自言自语。
“确实烦人,你说他好好非要出去打猎,唉,老夫真的是担心哦~~~”
宗霖阴阳怪气,知道宗伯伯又逗她了。“宗伯伯,人家说的是天气,没有说那头倔驴。”
宗霖故意道:“这样哦,那是老夫听错了,不过山高水险,天气寒冷,又逢大雨,林中山野走兽又多,唉~~~”
囡囡更着急了,脸色极难看,又不敢生气,“宗伯伯,那日您不该说他,现在又拿此事吓唬囡囡。”
宗霖心想这丫头确实聪明,难怪能入那小子的眼,随即道:“老夫没吓唬你,此处如此偏僻,要是遇到林中山魈野狼出没,要是哪个山头滑坡了,失足掉下急流了,哪个不是要命?囡囡说是不是?”
囡囡那双滢滢的大眼睛盯着宗霖,认真道:“宗伯伯,不与你说这些,您告诉我,他什么时候回来?他回来了我与他说清楚就是,宗伯伯您也别逼他,反正我自己也过得好好的。”
“说清楚什么?老夫都不知道你跟那混小子发生了什么?没逼他。”宗霖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毫不知情。
囡囡气急,“说清楚,我不要他娶娶”说到最后囡囡不敢往下说了。
“哦,娶你。”
“宗伯伯,我不跟你说了。”囡囡被说中心事,顿时羞愤不已。
见她要走,赶忙叫住,“坐下,你个女娃娃,老夫还没说话。”
“哦。”囡囡低头。
宗霖以为刚才声音大了吓到这丫头了,压着嗓子问:“丫头抬头,刚才说话大声了点,宗伯伯没有说你的意思,你不要见怪。”
“我知道宗伯伯没怪囡囡。”
“那你还低着头,自信些,不就是女德令嘛,那小子跟我说了。一群长舌多事的泼妇,不就是有些皇帝亲戚家的妇人撑腰嘛,怕它作甚。要是老夫回首京,第一件事便去女德令帮你出气,还有那个洛家,也去帮你出气,好不好?”
囡囡俏脸一羞,抬头道:“宗伯伯,他怎么与你说这些呀,洛家不用宗伯伯帮囡囡出气了。”
其实也不怪宗霖,这地方除了项牧以及他的亲信根本不会有人知道,项牧突然带回一个姑娘,肯定要知道底细。
宗霖有些奇怪,“为何?按理说洛家才是罪魁祸首。”
囡囡微微低头,有些不好意思,“啊娘带我已经去洛家把她们母女打了一顿了。”
“这混小子竟然不跟我说这些,好好……极好……甚好……非常好。”宗霖哈哈哈大笑。
“这混小子跟老夫是自家人,既然跟老夫说这些,那说明什么?囡囡这么聪明,我这老头子就不说你们儿女家家的小九九了。”
“宗伯伯你骗人,那他还这般,莫不是宗伯伯当囡囡是三岁小孩。”囡囡这脸变得又羞又红了。
“你这女娃娃套老夫话,也罢,那我便与你说说……这打仗会死人的,囡囡。”说到后面,宗霖语气变得严肃了。
“这个我知道,可那日宗伯伯也说了,将军就算是死也是最后一个。”
“可能这次不一样呢,丫头有没有想过?”
囡囡心中有些慌了,“宗伯伯莫要诓囡囡,囡囡虽不是男儿身也不曾在军营待过,听说此次蒙军才十五万大军,以往每次凉城大战蒙军都不会少于二十万,囡囡不懂领兵打仗也知道打仗跟打架的道理也是相似。”
“你倒是聪明,还有吗?”
囡囡想了一想,有些犹豫,宗霖见她模样有些为难,问道:“要说便说,你不说,他回来老夫便同他说你不喜欢他,让他不要自作多情了。”
囡囡急道:“宗伯伯,不这些日子跟着那头倔驴也算出生入死,囡囡不傻,从这头倔驴在军中地位不低,他说他是皇长孙。可皇长孙是怎么样的人,天下都知道,想必宗伯伯也应当知晓。”
“皇长孙怎么可能亲自来做此等危险之事,他既然能作为皇长孙的替身来完成如此重要的任务,为皇长孙如此卖命、挣名声,也必定是皇长孙的心腹,皇长孙与他定然交情不错,所以……”
宗霖笑了,“所以,他必定是在西南中任重要军职,打仗守土也不一定亲自上阵是吧?”
囡囡解释道:“宗伯伯您不要误会,囡囡不是贪图荣华富贵之人,只是宗伯伯非要逼我说。”
“皇长孙替身,哈哈哈,你这女娃娃聪明是聪明,可是打仗比你与你阿娘去打架复杂多咯,用兵哪里是这般简单,不是我们想让蒙军打哪就打哪儿,唉~~~”说到后面,宗霖长叹一口气。
囡囡沉思一会儿,心中感觉不妙,问道:“宗伯伯此言何意,难不成蒙军不打凉城?”
宗霖不语,点了点头,囡囡又想了一会。
“西关镇!”
“可宗伯伯,即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