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声。
“过来如厕,装什么睡。”
暗处中的两人,项牧问道:“上次项兴说的沈家与洛家的事,没细听,你知道吗?”
刘飞摸了摸被踢的屁股,“将军,属下当然知道,当时整个楚王军都在谈论,嘻嘻~~~”
项牧瞥了一眼刘飞,“那就说。”
“话说那沈家与洛家原本……”
“等等,太久远了,从沈小姐结婚当日被甘氏骂说起。”
“喏。”
“听说那姑娘被那甘氏母女当众羞辱,新郎在婚宴上竟然被甘氏训得硬是不敢帮新娘说一句话。婚宴上都是达官贵人,身边无娘家人不堪受辱,穿着喜服跑了出去,在首京穿街过市。”
“出了首京,也不知跑哪去了,婚宴成了全首京的谈资,沈家跟这姑娘更是成了笑柄。不过沈家这时还未反击,女儿不见了,官府派人出首京连夜寻找,那日晚上首京城外大雨夹杂着冰雹,听说百姓家的鸡鸭牲口都死了好多。”
一脸无奈看着刘飞,心想这丫的完全不知道什么是重点,厉声道:“讲重点,说个屁鸡鸭啊。”
“哦哦~~~将军不要着急,且听我道来,后面的故事精彩了,容属下小先如厕。”
项牧看着这丫的,气不打一处来,讲到重点就搞这种,真的想一脚踹过去。
“嘶嘶嘶~~~舒服,啊~对了,刚才讲的哪了?”
要不是项牧眼中的急切被夜里的黑色吞没了,怕拳脚的声音怕将众人吵醒,刘飞这丫的必定挨一顿揍。
“鸡鸭死了好多。”
“对对~~~讲到鸡鸭,猪其实也被砸死了不少,雨夹冰雹,那冰雹差不多有脑袋那么大,还有~~~”
刘飞刚想说下去,旁边粗重的呼吸声响起,便感到一股不属于冬夜的寒意袭来,赶忙解释道:“将军不要生气,属下突然忘了一个词,就就是放死人的地方叫什么来着?”
“义庄。”
“对,后来官兵在城外一个破烂义庄找到那姑娘,听说那义庄还有许多没人要的新鲜货。”
“抓不住重点?”项牧语气不善,这小子八卦得也太细了,这种细节也搞到手了,活脱脱的现代狗仔队。
“将军息怒,听说找到沈姑娘的时候,全身湿透昏死过去了。女大夫验伤,手脚身体都被砸的青紫青紫的,整个沈府忙的不可开交,昏睡了两天两夜。沈将军请假朝都不上了,沈将军和沈夫人日夜轮流陪着寸步不离,不得不说有爹娘的孩子还真是宝,咱这爹走得早,只能算半个宝了~~~”
“啧~~你~~~嘶嘶嘶~~你特~~”刘飞这家伙真容易跑题,还伤感起来了。
刘飞就属于就要把这些东西全部说出去才舒服,一点事儿都不能藏在心里那种人。
“将军莫急莫急,重头戏来了,两日后沈家小娘子醒来。沈夫人拉着沈将军跟女儿,也不管女儿身体怎么样,带着当初洛家下的聘礼直接去洛家,不过可惜的是沈将军被沈老夫人拦住没有去成。”
“啧~~~重点。”
“将军莫急,这就说重点,沈夫人将聘礼放在洛府前都没叫通报,拉着女儿打进去。那些个家丁见两个守大门的被打得太惨了,又见沈夫人拿着一把还未出鞘的钢刀,都不敢向前。也就不费力地找到甘氏母女,抽刀就砍,将军你猜怎么着?”
“假刀,没开刃。”
刘飞一惊,“将军,料事如神呀!”
“甘氏母女被这沈夫人一顿痛打,场面相当之残忍,愣是一个人没敢上来帮忙。打完甘氏母女,沈夫人把洛府所有的房子都搜了一遍。幸好那刘氏出去了,还有洛宣被洛大人关押思过去了。不然洛宣不死也得残了,后来沈府把所有家丁护院丫鬟都换了,在首京出现了第一个文官家自己请带刀护院的府邸。”
“洛大人回家大发雷霆,但自知理亏不敢追究,这事情也闹的整个首京都知道了,沈家小娘子回到沈家之后大病一场,但是礼部那帮兔崽”
刘飞看了一眼项牧有些不敢说,其实也不怪刘飞。
以前项牧在首京惹事的时候,都为行事荒诞乖张,大多数被处罚礼部可都是主力军。
项兴则在军中天天给将士们洗脑,这礼部在楚王军中说得一无是处。
“继续说,礼部那帮确实是兔崽子,不干人事。”
刘飞一喜,主子同意他的话了,“话说礼部这帮兔崽子,说既然那沈家的姑娘虽与洛宣未礼成,下了聘书聘礼,也在新婚之日进了洛家的门。本来这种事两家商议即可,到此姻亲两家如此大闹,未有后续,形同水火不相往来,同朝为官以和为贵,而且又是喜庆之事,不谈刑律,便叫女德令查理。”
项牧说道:“淮阴郡主与那刘氏都曾在女德令待过,沈家又怎能讨到好处。此事应是淮阴郡主与那刘氏挑起,淮阴郡主是皇亲勋贵、洛府又是重臣之家,岂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