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牧呵呵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嘲笑之意。
“本公子岂会诬陷他,之前在首京一次偶然在风月楼认识一女子,此女子虽面纱遮脸,可脸上几处刀疤却隐隐浮现,想来是容貌极丑,不敢露出真容。本公子虽在风月场所交往不少,可与本公子交心之人却是少之又少,本公子心地善良,温恭勤德,自然不会以貌交人。”
“她与我述说了她的身世,说全家被杀害,如今被追杀五年之久,居无定所,颠沛流离,她与我说当初错看情郎才导致如今的家破人亡的境地。这般悲惨的遭遇,在下不禁怆然泪下,那女子更是泣不成声,许是心力交瘁,又哭的如此激烈,下半夜边睡了去。在下只得守在床边看着那女子。可守着守着在下双眼也不争气的闭上了,许是认为在下晚上看到她的容貌,觉得羞愧难当吧,翌日醒来早已不见了。”
众人听到现在有些人已经被带偏了,有些人关注点变了,场上发起提问。
问项牧到底有没有看到那女子长什么样的?风月楼里面的其他姑娘长得如何的都有?
“项公子,您说这些想表述什么?”柳媚儿赶紧拉回正题。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也跟着起哄。
唯独这楼上的人眼中的寒冷将项牧整个人都包住了。
项牧喝了口茶继续道:“本来在下想送些银两给这位姑娘,醒来之时,只留下一封信。”
众人像是听故事上瘾了,都在好奇这信封的内容。
项牧则是回头对着楼上笑了一笑。
楼上厢房内的俊俏公子看着这笑容,面色寒冷,青葱般的手指嘎嘎作响,这时房内换茶水的小二又进来了。
小二:“两位公子,您二位可真浪费,这茶可是今晚包了这勾栏楼的公子特地嘱咐用上五年江州珍藏生普洱泡的,你这桌上这两杯可浪费咯。”
五年?呵呵~~~~云熠~~~
“小二,今晚这戏没看明白,我们没有心思喝茶。”俊俏公子面不改色道。
“两位客官说笑了,看戏与喝茶没有冲突的,这包下今晚勾栏楼的公子叫我问句话,这第三杯茶要不要给两位公子斟满呢?”
俊俏公子看了一眼前两杯未斟满的茶,心中一震,茶满欺人,赶客,事不过三~~~呵呵~~~
稍息片刻,道:“主人家请我来看戏,戏没看完,这么着急就把客人赶走,哪里是待客之道,你便不用斟满就是。”
小彤虽听不懂可也知道这小二不正常,刚欲出手便被拦住了。
“好的,两位请慢用。”
俊俏公子继续道:“小二,你与那公子说一声我还想喝这第四杯茶,倒满的~~~”
“既然两位想喝第四杯茶,那可得等戏结束了,小的再上来了就是,两位慢用。”
盏茶功夫,楼下老王在项牧耳边说了几句后,项牧继续往楼上笑了笑,可这楼上不再有两个人。
项牧继续在留下编故事唱戏。
“各位,那信的内容是这位姑娘写了一首诗,叫在下转交给一人,这人便是文阁的云熠云学士。这姑娘走的匆匆,看着在下衣着富贵,以为在下会认识那文阁的云熠。或者也当是最后的希望赌一把,可在下确实不认识云熠,也无从转告,便也将此事藏于心底。今日将此事说出也算是帮那姑娘一把,同时也让柳姑娘对云熠有更多的了解,那诗的内容如下。”
《白头吟》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徙徙。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台上的台下以及楼上之人,皆在呢喃那一句“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而跟着项牧这几人各个都是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废物小王爷,因为今日的计划他们是知道的。
特别是颖儿,整个人都呆了,这相处了十几年的牧哥哥可从来没有展现过这种才华。
台上的柳媚儿本来那一丝不自然变得奇怪了,眼神中的诧异完全掩饰不住。
项牧想了想就这个最应景了,而且这个世界没人有此作品,也没有卓文君。
“那风月楼的女子定是大户官家之女,有如此才华,此等诗才华不输云学士呀。”台下众人皆在感叹,倒真是一个可怜之人。
此时的许志良,自然不理那许多只知道,又多了一条罪名治项牧的罪,勾结逆党,写诗污蔑当朝大臣。
柳媚儿继续道:“项公子,此事说明不了什么,一切都是您说的,全天下之人都知道那江州知府乃是乱臣逆党,本就是要伏法之人,如今这般行事,莫不是欺骗与你。”
“柳姑娘莫要避开话题,今日本公子是来求讨你回家做个妾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