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赵欢就打来了电话，苏湄无奈起床，没想到竟然得到了一个令她十分兴奋的消息：“你不是想继续采访精神有问题的人嘛，我恰巧昨晚遇到一个，今天约了咖啡馆见面，千万别迟到。”

咖啡馆距离苏湄住的地方很近，出了小区拐弯就到。

到达目的地之后，苏湄发现这小丫头长的就像梦里见过一样，据孩子妈妈介绍，她叫小水。

“这孩子，从出生开始就和其他人不一样，每日每夜哭嚎不说，还经常指着空气说有人。”

“我和她爸一直陪着她，她却总说我们抛弃了她，爷爷奶奶也不要她，要把她淹死。”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小学才得以好转，到现在，她成了不哭不闹，木头娃娃一样的孩子。”

“我和她爸找遍了名医，钱花了不少，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前些日子遇到一个神父模样的男人，指点我来这里找你，我也是运气好，竟然昨晚就遇到了你的朋友。”

苏湄疑惑的询问：“找我？我又不是心理医生，而且你嘴里说的那个神父长什么样子？”

“我也是没办法，那个神父……”

根据描述，苏湄确定，就是正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的那个神棍。

“那我就和她聊聊吧，现在方便吗？”

“这……”

小水的妈妈环顾四周，面露难色。

“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吗？”

“是这样的。这个孩子不说话是真一句都不说，但张口就会天马行空说一堆神神鬼鬼的东西，有时候把自己吓到还会大喊大叫，我是怕在这里影响到别人，也怕别人的目光。”

苏湄点点头表示理解：“那就由你先来说说，她还说过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吧。”

“她经常说，这个世界是假的，真实的世界被怪谈占领，总逼迫人类参加游戏，而这个世界，是一场考验，这里有很多怪物，也有很多人，杀死怪物不加分，杀死人会被惩罚。”

“我们也不是真正的我们，而是早就死在怪谈的参与者，如果参与我们这里试炼的人成功，我们就可以复活，也就是所谓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这个说法很新奇，有些梦中梦的意味。

“她又说这个世界谁是闯关者吗？”

小水的妈妈摇摇头，刚要表示不知道，结果一直发呆的小水突然直勾勾盯着苏湄，用手指指着苏湄不放下，直到苏湄犹豫的指向自己：“我？”

小水木纳的点点头，之后无论苏湄如何诱导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小水的妈妈叹了口气：“医生说她是妄想症，大神说她是鬼上身，药吃了不少，庙也拜了许多，就是不见好。”

“她爸又失业，每天都要跑外卖，偶尔也接跑腿单子，根本不敢停，停了，小水就更没救了。”

“他们不是人，是乌鸦。”

小水突然指着咖啡馆内的客人说道，小水的妈妈赶紧把她的手臂放下，并对其他人露出尴尬又歉意的笑容。

苏湄好奇的问道：“他们是乌鸦，我是什么？”

“你是半个人。”

“半个？”

“对，你缺少了自我。”

“这里除了我，还有人吗？en……不完整的也算。”

“有的。”小水指着赵欢：“她，没了脑子，里面是空的，有恶魔在控制。”

停顿了一下，她看向苏湄：“姐姐，你相信我吗？”

苏湄郑重回答：“我现在不能回答你，不过如果你能告诉我更多信息，我或许可以做出判断。”

“好吧。”

小水讲述了她的经历，这个经历有时让苏湄很熟悉，有时又觉得很陌生。

据她所说，她早就被爷爷奶奶间接害死，因为他们把她卖给了一对轻生的夫妇。

死后她的鬼魂一直在人间游荡，直到遇到苏湄。

不过说是遇见，但也是必然，因为在小水的描述里，苏湄是神明，可以掌管一切，只是她似乎有两个人格，一个乐观明媚，一个阴暗狡黠。

白天的苏湄救活了她，晚上的就会杀死她。

直到有一天苏湄的两个人格分道扬镳，她才结束了日生夜死的生活。

从那以后她很久没有见过苏湄，直到游戏降临，苏湄成为了参与者。

再之后，就是苏湄一系列骚操作把她救出游戏的故事。

如果不是苏湄不认识她，她都要以为小水是剽窃了她的创意，这明明是她大纲中的内容，还未书写出来。

不过两个人格吗？

神父似乎也说过这件事，而且告诉过她，只有她的死亡，世界才会恢复正常。

难道世界上真有神明，而她很倒霉的就是一个患了精神分裂症的神。

苏湄否定了这个想法，开玩笑，就算有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