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呀,这匹是劣马,脾气臭得很,爱踢人,而且,它的腿受过伤,长得也瘦,你看乌骓和绝影,多肥啊,是吧,壮实,再看它,瘦了吧几的。”
黄财主急了,唐公子是京里的贵人,他可不能湖弄人家。
唐公子使个眼色,汪安掏出一张银票,黄财主见人家把银票拿出来了,连忙摆手,银票啊,那至少也是十两往上,这匹劣马它不配!
再说,若是让京城的那什么世子知道,唐公子从他这里高价买了一匹劣马,人家肯定会说他是为富不仁的恶霸,黄财主好面子,他可不想有这样的名声。
“不行,这可不行,唐公子若是真想要这匹马,那就送给您了,不要钱,不要!”
汪安手中的银票又往前递了递:“黄先生,我家公子从来不会白要别人东西,何况这还是您的心头好,只要是心头好,那就是无价之宝,不能用银子来衡量,这一点点钱,是我家公子替飒露紫给的,送给它的两位兄弟买鞍子的,您可不能不收,这是飒露紫的一番心意。”
黄财主懵了,话还能这样说?
大家都是一个鼻子一张嘴,可和人家一比,自己鼻子下面的这个东西,只是个饭篓子,人家那才叫嘴,会说话。
“这钱是飒露紫给它兄弟的?它对它们那么好?”
黄财主不可置信,他怎么就没看出来呢,飒露紫那劣种有这好心?
汪安见黄财主发呆,索性把那张银票塞到黄财主手里,黄财主这才反应过来,忙道:“可这飒露紫,你们带不走啊。”
“为何?”唐公子不解。
“唉,不瞒你们说,这马脾气太大,没人敢靠近,若不是那会儿它受伤了,也不会被卖到我这里来。”
黄财主不想隐瞒,他是个敞亮人,可不能做那个缺德的事,只挑好的说,不说坏的?那他和这破马有啥区别,全都是劣根子。
唐公子恍然大悟,对小慧说道:“去,把那匹马牵出来。”
小慧点头,马倌识趣地递上缰绳,看小慧时有点可惜,可怜的小丫头,眼看着就要被马踢死了,有钱人就是不把人当成人,也只有财主老爷才把这什么京城公子当成好人,这么多大男人,却让个小丫头去牵马,真是丧尽天良啊!
丧尽天良的唐公子,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朵朵如影随形,跟着小慧一起去牵马。
朵朵下定决心,只要那臭屁股敢踢小慧,她就一拳打断马腿!
小慧走过来,没有给马上缰绳,而是抱着马脑袋,像是在和马说悄悄话,也不知是怎么了,那匹脾气又臭又硬的飒露紫,竟然不情不愿别别扭扭地覆下了身子,让小慧给它套上了缰绳。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唐公子以外,全都惊呆了。
尤其是黄财主,还有那个马倌儿。
这还是飒露紫吗?
这也太会看人下菜碟了,不用问,这是个好色之徒,看到小姑娘就听话,看到男人就尥蹶子。
也是,以前可没让女的碰过这匹马,脾气不好,家里的女人全都躲得远远的,或许让个姑娘过来,这劣马也能乖乖听话?
只有唐公子闲庭信步,依然镇定,他就知道,小慧一定是有这个本事的,不会驯马,牵马却是天生就会。
直到送走了唐公子一行,黄财主才把攥在手里的银票打开,银票已经被汗浸湿了,酸了巴几的,不好闻。
第一眼,黄财主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一百两?
一定是看错了。
他揉揉眼睛,再看,还是一百两!
他叫过马倌,马倌不认字,没办法,家里也只有黄财主一个认字的,平时也用不着银票啊。
黄财主只好用清水洗了洗眼,这次一定不会看错了。
还是一百两!
一百两的银票!
那匹劣马值一百两?
什么啊,那是四两啊!
黄财主亏心啊,怎么办,这张银票太烫手了!
回城的路上,小慧不会骑马,唐公子虽然镇定,可也不敢贸然让不会骑马的小慧去骑飒露紫,从黄财主的描述,唐公子可以想像,这匹马就是个马疯子,难怪皇帝要派那么多人侍候它了。
不过,也多亏是个马疯子,丢了这么多天,它不但还活着,而且还活成了马大爷。
这马,若是把皇帝从后背上摔下来......好吧,的确是能翻天覆地的。
小慧不骑马,别人也不敢去骑,唐公子索性又雇了一辆平板车,让小慧牵上马疯子坐到平板车上,就这么着,一行人回到了京城。
回到府里,明卉这才去问小慧:“当时你都没有去看,怎么就挑上飒露紫了呢?”
小慧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那时并不是顶喜欢飒飒的。”
飒飒?
明卉的眼角抽了抽,这名字......倒是也行,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