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去王记买酱肉。”
一点微凉落在明卉的鼻尖,她仰起脸,呀,真的下雪了。
雪花很小,只有指甲大小,落到地上便不见了,还没到卖门钉肉饼的铺子,雪就停了。
明卉意犹未尽,这雪,是来应付差事的吧。
“大家快去看啊,承恩公府门口的牌匾被摘下来了!”
“不仅是摘牌匾,承恩公府的女卷们都从府里出来了,好多人,还有年轻姑娘呢,连帷帽都没戴,就这么走出来了。”
原本排得长长的队伍,一下子短了半截,明卉感激不尽,买了这么多次门钉肉饼,就属这次最快。
刚出炉的门钉肉饼,闻一闻就流口水了,主仆四人站在街头,就着寒风吃了几个,过瘾啊。
会不会着凉?管那么多做啥,先吃了再说。
他们错过了去看女卷们出府的热闹,却看到拉着这些女卷的马车从街上驶过,果然如那些人说的,车上有很多年轻女卷,没有车棚,也没有帷帽,这些昔日里身娇体贵的太太小姐,如今就和祁阳乡君一样,用手捂脸,缩在马车上,恨不能把整个身子藏起来。
明卉摇摇头,承恩公府以为抛出二老夫人便能息事宁人,却忘了皇帝已经长大,那场母与子的较量中,太后输了。
所以承恩公府也输了。
长达十几二十年的算计筹谋,最终成了一场空。
而前世霍誉的死,是不是也在这一场算计之中。
承恩公啊,也不知道长啥样,是圆是扁。
上辈子从背后射向霍誉的冷箭,和他脱不了关系。
霍誉死了,霍谨一辈子在乡下拾粪,霍侯爷和人争风吃醋时不小心被人打死,那长平侯府就落在霍誓和霍警手里了。
大晋朝的一等爵啊,根基深厚,只要霍誓和霍警稍微像点样子,长平侯府便能重新崛起。
长平侯是孙家人,平原郡王是孙家人,震北小将军也是孙家人。
有皇室血统,有京城人脉,还有千军万马。
明卉叹了口气:“承恩公啥时砍头?快点吧,阎王的油锅还等着他,人世艰难,就别投胎了。”
不行,可不能让承恩公静悄悄上路,明卉大手一挥:“汪安,快去买鞭炮,多买点,先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