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姜皇后三番五次地索求。
那一夜,张吉时倾尽了所有。
那一夜,春雨仿佛知道他们要彼此依靠,下了一整夜。
皇后嘴里那一声声给我,仿佛是她人生的写照。
不顾一切地想拥有一切,族人的命运、自己的后半生。
她太想赢了。
而张吉时的每一下撞击就是对想要逆风翻盘的倾尽全力。
他明白自己的每一下长驱直入,都是日后在这大乾风生水起的资本。
既然两人各取所需,那这鱼水之欢便成了逐梦盛宴。
逢场作戏也好,真情流露也罢。
身体交融在一起,仿佛多年未见的情人,每一句呢喃都是对所谓“相见恨晚”的轻叹。
上下翻滚,水声潺潺,两人棋逢对手。
张吉时也不由得感叹,也就是自己身经百战,不然今夜就要死在这安宁宫。
直到鸡鸣啼晓,旭日初升。
张吉时扶着腰,从寝宫缓缓走了出来。
他身后被抓出一道道抓痕,到现在,竟还丝丝辛辣。
而他身后的凤塌之上,凌乱之中一个对白里透红的翘臀在朝阳下格外娇艳。
姜皇后早就沉沉睡去。
他眯着眼睛看着那晨光。
一阵微风吹过,吹起他裤摆。
“罗海富,你的死期到了!”
……
……
……
永宁宫,宫内院。
副总管罗海富坐在一把不知哪个娘娘寝宫搬来的椅子上。
撅着嘴,吹了吹茶碗里的茶,抿了一口。
“说,是谁在丽嫔娘娘的汤里掺了五行草?”
五行草,常见于青楼女子堕胎所用。
此话一出,面朝他跪着的几个宫女面面相觑,赶紧跪下求饶。
“公公饶命,我们没有下药啊公公!”
罗海富一挑眉,怒斥道:“怎么的?意思是杂家诬陷你们不成?”
他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太监心领神会。
嚷道:“来人啊,给我打,打到认罪为止!”
宫女身后的太监从后背掏出三尺长的藤条,朝着那几个宫女的就是一通乱抽。
整个永宁宫哀嚎声、求饶声四起,笼罩在恐惧之中。
而丽嫔的寝宫内。
她跟自己的贴身宫女正紧紧抱在一起。
泪眼婆娑。隔着房门听到外面的哭嚎,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丽嫔娘娘,你放心,借那罗海富十个胆也不敢进这寝宫的大门。”
半个时辰前,若不是这贴身宫女不小心打翻了汤碗,那碗底五行草也不会这么轻易被发现。
而门外受罚的宫女无一例外都是原本永宁宫的宫女。
这罗海富如此气急败坏地要屈打成招,多少有点贼喊捉贼的意味。
但令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罗海富居然还真的敢下毒。
“你们几个狗奴才没吃饭吗?还用杂家告诉你们该怎么用刑吗?”
那几个太监听罢,恐殃及池鱼,卷起了袖子,把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
不一会,一个较为瘦弱的宫女呜呼一声,瘫倒在地,不再动弹。
罗海富又一挑眉。
旁边两个太监赶紧上去把那倒霉的宫女拉到一旁。
就在此时,外头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小太监。
“公公!公公!皇后娘娘来了!”
“皇后来这作甚?”
话音未落,门外一句“皇后娘娘到!”
紧接着,先是两个宫女先进了门,紧接着张吉时给皇后扶着手臂,一同跨进了这永宁宫内院。
罗海富见状,赶紧挥挥手让太监们将那几个半死不活的宫女拖走,领着众人跪迎道:“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此刻面无表情,自上而下看着这一排跪趴着的太监没有说话。
紧接着,又一声“贵妃娘娘到!”
竟那芈贵妃也来了永宁宫。
罗海富也一样给芈贵妃行了礼,心中感觉踏实了不少。
可当他抬头,却见那芈贵妃一脸严肃,眼神中多半是对他的不爽。
两位娘娘一同绕过这些个太监,往寝宫走去。
在他们身后,王太医紧紧跟着。
罗海富内心大呼不妙。
“这下毒的事这么快就传到两位娘娘那了?”
正当他疑惑,人群中他看到一个熟悉身影。
不是别人,正是本应当是在这永宁宫服侍丽嫔娘娘的小顺子。
他盯着眼前这个通风报信的小太监,恨不得牙都咬碎了。
一刻钟后,两位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