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顿愉快的午餐,因突然加入的三人变得食不知味。程桥北开车送陈宁溪上班,突然问她:“你刚才看见什么了”陈宁溪微顿,“……你也看到了”“我看见什么了。”程桥北笑。陈宁溪不喜背后说这些是非,“那我也没看到。”程桥北腾出右手捏着她后颈,微微一用力,陈宁溪便觉得脊椎跟触电似的发麻。“唔……”程桥北:“他们俩在桌下干嘛”陈宁溪拿到后颈上的手,说:“小聂的腿靠在周穗男朋友的腿上。”程桥北说:“说明不了什么。”陈宁溪说:“小聂察觉我可能发现了,又把腿收回去。”程桥北又说:“这也不能说明什么。”他说的确实,没有直接的证据,也许就是无意靠在一起,但陈宁溪感觉两人之间有些暧昧。她又说:“水洒了她帮忙擦,你不也觉得怪。”程桥北随着红灯停止的车流踩下刹车,说道:“做错事了,下意识的动作,也不能说明什么。”陈宁溪转过脸,“你什么都没看出来你那两双大眼睛就没鉴别出问题”程桥北扬唇笑笑。陈宁溪就知道他故意的,“看出来了,你还问我。”程桥北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指尖随着音乐的节奏轻点着拍子,说:“连你都看出来了,周穗没看出来。呵呵……”陈宁溪问:“你觉得他们俩之间有问题吗”程桥北说:“才见一面,我也不清楚。”陈宁溪不是凭感觉做事的人,但刚才的情况,她的第六感亮起红灯,提醒这两个“有事”。陈宁溪说:“周穗又漂亮性格也好,她男朋友怎么就……”程桥北没立刻回答,等红灯变绿了,车缓缓启动,他才说:“肉吃多了,狗想吃屎了。”陈宁溪忍着笑,还是没忍住,“……你形容的能不能别太直接。”程桥北说:“你帮我形容下。”陈宁溪想了想,又觉得没有比他说的更贴切的词语。程桥北:“想不出来了就问你服不服”陈宁溪说:“这有什么服不服的。”“问你服不服”程桥北又掐住她后颈,陈宁溪怕痒,人往旁缩,“别闹,痒。”“说,服不服”“服,服了。”他松开手。陈宁溪问:“周穗真没看出来”程桥北说:“这姑娘应该刚入职没多久,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还没多到让周穗怀疑的地步,加上他会演,那姑娘也会装,俩人一唱一和,估计要不了多久周穗就能有反应了。”即便不是朋友,想起两人当着周穗的面暗通款曲,陈宁溪也替她气愤。“我看得出,周穗很爱他男朋友。”“是挺爱他的。”程桥北想起周穗提起为卓扬做的一切,“可惜爱并不能换来良心。”陈宁溪也认同,当爱不在时,良心就显得弥足珍贵,最起码他是能保证一个人的底线的。但显然,周穗的男朋友没良心。陈宁溪说:“周穗要是发现她男朋友背叛她,会很痛苦吧。”程桥北说:“应该会吧。”陈宁溪设身处地地想,如果她是当事人,被男人当面欺骗真的很不爽。她问:“真不用提醒她”程桥北说:“但感情这种事,只有自己去悟,悟透了才能看清人。现在旁人怎么提醒,都听不进去。我之前提醒过她,但她很相信她男朋友。还有,我们要考虑一个问题,如果周穗非他不嫁,我们让她看清真相,她会不会领情,或是怪我们多管闲事所以,不好说明。但今天这顿饭,应该让周穗有所警觉。”陈宁溪没再讨论周穗的话题,车也停在了单位楼下。下车前,陈宁溪说:“你回公司”程桥北说:“嗯,有点事需要处理。”陈宁溪穿过一楼正厅上楼梯,陆星言从二楼拎着工具箱下来,两人在转角相遇。往常陆星言见到她都会热情地叫声陈经理,今天看到她跟撞见鬼似的,下意识的转身想躲开,结果后面紧跟着下来三四个人,陆星言被迫随着人流往下走。大家都跟陈宁溪打招呼,陆星言情绪不高,低着头也唤声:“陈经理。”陈宁溪没多想,认为他就是上班累了。最近维修组活儿多,总往偏远的村镇跑,工作强度大,换谁都打蔫。有些人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刚才下楼的人群中就要大嘴巴刘雅慧,她走到没人处又掏出手机给王晴发微信。刘雅慧:你猜我刚才看到谁了王晴现在看到刘雅慧的消息,就知道肯定跟陈宁溪和陆星言有关。她们俩最近的谈资全是围绕这俩人转的。王晴明知故问:谁刘雅慧:还能谁,小狼狗和风骚少妇呗。陆星言和陈宁溪的名字已经被她们取了代称,这无形中也增加了话题的可聊度。王晴:他们俩又怎么了刘雅慧将刚才在楼梯上看见的事跟王晴描述,最后两人得出结论。刘雅慧:吵架了吧。王晴:我估计是。刘雅慧:那不得哄啊王晴:谁哄谁刘雅慧:当然小狼狗哄了,他多能屈能伸的。王晴:也是。他那张嘴多能说,不然能把风骚少妇哄到手。刘雅慧:这咱就不知道他那张嘴怎么哄了。刘雅慧又发一个猥琐的表情包,明显暗示两人之间苟且的事。王晴:男人还真都是一个德行,就喜欢骚的。刘雅慧:那可不,咱可不学不来她那浪劲。王晴:她就不怕被他老公发现刘雅慧:人家既然能找,肯定都安排好了。谁告诉你非得晚上不回家,白天随便在哪也把事办了。王晴:也是这回事。刘雅慧:行了,我去忙了。……陈宁溪刚开始还没发现陆星言躲着她,后来在单位几乎见不到他人影,就算见面也不说话,去食堂吃饭也离她远远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陈宁溪觉得这样也挺好。就冲着陆星言妈妈的态度,陈宁溪也不想跟他走太近。可陈宁溪没发现缘由的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