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於野看向几位伙伴,又看向十余丈外的乌云闪电,重重喘了口粗气,无奈道:"谷门主所言有理!"
奎炎不作迟疑,挥舞铁叉大步往前,谷算子与邛山搀扶著於野走在当间,盖义则是拎著妖刀断后,一行五人奔著雷劫之谷的深处而去。
十余里过后,空旷的峡谷中依然尘雾瀰漫、雷鸣不绝,却前后见不到一个人影。
峡谷一侧的山脚下,眾人各找地方歇息。
盖义与谷算子独守一处,忙著行功修炼。
奎炎与邛山却顾不上歇息,依然守在於野的身旁,面前摆放著乌黑的铁叉,隨时暴起杀人的阵势。
於野倚著山壁而坐,双眉浅锁,神色忧虑。
与几位伙伴不同,他担忧的不是如何雷劫谷,而是怎么对付夏旬与一帮妄城的修士。
那个老儿绝不会罢休,此时或已堵在峡谷的两头,无论他是进、是退,等待他的都是一条死路。
进,凭藉他的修为、状况,休想闯过第五重天雷,即使有所侥倖,到时候遍体鳞伤的他只能任人宰割。
退,不得不拖著疲惫之躯,再次遭遇四重雷火之劫与各方修士的侵扰。当他精疲力竭地退出峡谷之时,或许夏旬等人早已结网以待。
唉,是不是已山穷水尽了?
不,还有一个法子!
於野拿出两块元石扣入掌心,隨著浓郁的元气涌入经脉与四肢百骸,体内躁动的雷威气机渐趋舒缓,疲倦的心神得以慢慢恢復。也幸亏他已修至合体五层,又有龙甲护体,否则他未必能够闯过四重天雷,而接下来他还要强闯雷劫谷的最后一重天雷。
既然进退不得,且一往无前。
不知不觉,天光暗了下来,整个峡谷已笼罩在夜色之下,却依然雷声隆隆、雷光闪烁。
始终未见有人现身,能够闯过四重天雷的星域修士寥寥可数,二十里长的峡谷之中,仅有五人在原地困守、等待。
於野抬眼张望,没有发现异常,拋去手上的元石碎屑,再次闭上双眼。当他内外气机浑然一体之时,气海之中传来微弱的声响,仿若生命的延续与呼唤,隨之周身闪过一层五彩光芒……
三日后。
天光蒙蒙亮,盖义已迫不及待跳起身来,摸出一把丹药塞入嘴里,又如同猛兽般地在四处转了一圈,整个人透著彪悍的气势。
谷算子,仍在吐纳调息;
奎炎与邛山,皆神色戒备,没有半点鬆懈。坐在两人身后的於野,双目低垂,气息微弱,看上去状况堪忧。
盖义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哎呀,这雷劫谷的五重天雷,乃是盖某的机缘所在!"
他忍不住摆了摆手,沉声道:"各位是就此等待时机,还是躲入御灵戒,由本人带著闯出雷劫谷,应当有个决断!"
唯有合道境界圆满者,方能闯过最后一重天雷。而无论是於野,还是另外三位道友,均已无力前行。
仅有谷算子闻声而起,奎炎与邛山,以及於野,竟然无动於衷。
盖义顿时急了,道:"於野……"
"呼——"
於野突然吐了一口浊气,睁开双眼,舒展双袖,轻声道:"老狐、奎炎,敢否闯出雷劫谷?"
"老子不敢,要命的……"
奎炎隨声回应一句,又忙与邛山跳起身来。
"头领?"
只见於野已缓缓站起,依然是蓬头垢面的样子,看不出丝毫修为,而两眼却透著慑人的精光。
"嗯!"
於野的眼光掠过两位老兄弟,衝著盖义淡淡一瞥,道:"倘若我所料不差,夏旬已在谷外守候多时。那老儿事关此行的成败,断然留他不得!"
盖义忽然心神一乱,惊讶道:"你的修为……"
於野自顾说道:"不仅是夏旬,许莽、瞿邪等十多位管事,以及乌山地穴的瓜勒,一个都不能放过!"
"而夏旬乃是高人……"
於野却不再多说,抬手一挥,道:"走——"
"且罢!"
盖义面露狠色,转身往前衝去。
数里之外,乌云闪电密布。那便是第五重天雷,堪比合道天劫的存在。
谷算子有些慌乱,道:"本人修为不济,於前辈……"
於野走到他的身旁,挥手將他收入御灵戒。
奎炎与邛山换了个眼神,忙道——
"头领,此去要吃大亏……"
"是啊,老狐也修为不济……"
闯过四重天雷已属侥倖,两人再也不敢逞强,只想躲入御灵戒,轻轻鬆鬆闯过雷劫谷。
於野却脸色一沉,叱道:"谁敢贪生怕死,与我滚开!"
"吼吼!"
奎炎顿时怒了,道:"奎某岂会惧怕几道炸雷,真是天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