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怒。”

纳兰鹤轩静默不语，过了许久，才道：“准备纸笔，我要上奏。”

钟先生大惊：“侯爷，难道您想请缨出征？万万不可，您的身体还未康复。”

纳兰鹤轩苦笑摇头：“先生，你们一直瞒着我，可我知道自己的身体如何，我大约撑不了多久了。”

钟先生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否认的话，一旁的妻子早已泣不成声。

“先生，夫人，我想死在战场上。”纳兰鹤轩看着窗外，眼神深邃。

他的妻子擦干净眼泪，哽咽道：“侯爷，妾身给您准备纸笔。”

……

黄沙漫天飞舞，纳兰鹤轩坐在马上，他的身体如同被撕裂一般疼痛，脸上却一点都看不出来。

这是最后一战。

纳兰鹤轩举着剑高呼：“众将士听令，随我一起，收复失地！”

将士们如洪水般冲向敌军，从黎明杀到黄昏，敌军被杀尽，坚固的城门终于被砸开。

纳兰鹤轩躺在营帐里，钟先生脸色凄然：“侯爷，我们得胜班师回朝了，侯爷一定要坚持住，等回到京城，有太医……”

“先生，我要死了。”纳兰鹤轩说。

他艰难地举起手，目光落在指尖的玉扳指上。

“为什么上天要如此对我，先生，我不想死，过了今日我才到而立之年，我还想驰骋沙场，我还有许多事情想做……”

他吐出一大口鲜血，在钟先生悲痛的哭声中，闭上了眼睛。

指尖的玉扳指被鲜血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