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话让青儿还是心动了,只要扶苏愿意纳自己进府就好了,只要有相处的机会,一定能行,不就是在牧尘府上居住几日吗?
怕啥!
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与权衡,青儿终于做出了决定。她轻启朱唇,声音温婉如丝,带着几分羞涩与坚定,仿佛山间清泉,缓缓流淌进扶苏的心田:
“青儿愿遵从公子之意,无论前路如何,都愿伴公子左右。”
一副小鸟依人,柔情似水的样子让扶苏顿时感觉有些心痒痒,齁不住了齁不住了!
看到扶苏的的样子,青儿顿时笑了,心里想着。
【哼,就知道扶苏逃不过我的手掌心!男人都一个样!】
听到这话,牧尘笑了,但愿过几天你还能笑得出来!
几人都各自怀着自己的心思在粥铺里看了一会,很快扶苏就感叹不已,这先生的方法还是有道理的,只见那些需要救助的人都在各自忙碌着,然后凭竹签领粥。
这让那些想要浑水摸鱼,投机取巧的人顿时丧失了大半的心思。
这吃粥还要干活,谁干啊!
至于那些真正需要救济的人,别说干活了,就算是卖身也要卖啊!
粥铺的井然有序,随着时间的推移,粥场上的喧嚣渐渐淡去,人群如同潮水般退去,各自去干自己的活了,留下一片空旷与宁静。
看到这一幕,扶苏的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
而牧尘轻轻拍了拍身旁扶苏的肩,示意他跟着自己。
两人踏着夕阳的余晖,带着一群侍卫,缓缓步入了安邑城那阴森而沉重的囹圄之门,随着沉重的大门缓缓开启。
一股混杂着潮湿与绝望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能吞噬人的所有光明与希望。
踏入这幽暗的世界,眼前的景象让扶苏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一股熟悉的感觉突然冒了出来,顿时心中诞生了一股莫名的恐慌之感顿时。
囹圄之内,光线昏暗,火把摇曳,映照出密密麻麻的人影,他们或坐或卧,眼神空洞,仿佛被抽离了灵魂的躯壳。这里,是罪恶与痛苦的深渊,也是人性最阴暗面的缩影。
“先生,我们为何要来此?”
扶苏的声音微微颤抖,他紧紧抓着牧尘的衣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在这令人窒息的环境中找到一丝安全感。
自从那次在盐池县的牢狱之灾后,这里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那么熟悉而又可怕,如同梦魇般挥之不去。
感受到扶苏的紧张,牧尘喃喃说道:“公子要知道一件事!”
“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这囹圄也是我大秦的囹圄,公子何须紧张!”
听到此言,扶苏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那股不适的感觉驱逐开了,再次睁眼,他坚定的相信站在的是大秦土地上!
只要是大秦的土地上,他扶苏就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
一瞬间,扶苏自信的感觉又回来了!
然后看着牧尘,拱手言谢,牧尘挥了挥手说道:“公子不必客气。”
“不知道公子知不知道,这里关押的罪犯都是河东郡暴乱的罪犯!”
“河东郡暴乱的罪犯?”
扶苏十分的惊讶,看着牧尘不可思议的说道:“先生是说,河东郡的叛乱都是他们一手策划的?”
“正是!”
牧尘说道,随即他走到邱杰面前,对着扶苏说道:
“邱杰,盐池县令,乃冯去疾的门客,也就是他派人阻碍粮草运抵到安邑城!”
邱杰,那个曾经对牧尘充满敌意与不屑的男子,此刻却如同霜打的茄子,萎靡不振地站在一角。
他的眼神中再无往日的嚣张与狂妄,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恐惧、悔恨,或许还有一丝对未知的绝望。
【完了,彻底的没有机会了,这厮压根就是个畜生,根本就不将那些官场上的规矩!】
【居然用栽赃陷害这种卑鄙的伎俩!
要不是为了冯相,我也不会去那采石场露面!
该死啊,牧尘居然用冯相威胁我,这厮太毒了!】
显然,是牧尘的某种手段,让他不得不低头,甚至甘愿前往采石场出面。
嘶
听到这话,扶苏顿时深吸了一口气。
这件事他在盐池牢狱之中听刘四说过,对了,刘四这人现在如何了?
突然想起刘四来,扶苏觉得要立马找到他,此人知道太多关于盐池之事了!
“刘四……”扶苏喃喃自语了起来。
看到扶苏想起了刘四,牧尘心中暗想,刘四已经回营了,不会再出现了,至于盐池县囹圄里的人,该清理的都清理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虽然知道这些事可能瞒不住公子,但现在能瞒多久是多久,该处理的尾巴还是要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