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承慎脸一红,想要反驳:“给我时间,我能……”
“我就这么贱?天生就是做妾的命?不是给这个做妾就是给那个做妾?”卫婵声音冰冷冷的。
如同腊月的寒风,让梁承慎上头的热血,顿时降了下来。
一时内,马车内寂静的很,卫婵面无表情,不愿说一句话。
“魏娘子,可在车中?”
是林知的声音,卫婵叫车夫停了车,掀开帘子往外看,林知正站在一旁,今日换了另一身淡青竹纹的衣裳,正期待的看着她。
“魏娘子,可是有急事,知是不是打扰到娘子办正事了?”
是啊,赶紧走吧,梁承慎满心恶意。
“没什么大事,林公子何事寻我?”比起对梁承慎的冷淡,对林知她倒是和颜悦色。
“我近日寻到一块暖玉,可巧上面有一抹胭脂色,就亲手雕了个几个小东西,想送给娘子,希望娘子不要嫌弃不贵重。”
递到她手中的,是一只玉簪子,料子也只是寻常,但水头还算不错,簪头被雕成一朵繁复的重瓣芍药花,那点俏色,正好做了簪心的花蕊。
手工一般,但胜在巧思。
“林公子亲手做的,我怎能随意收下,公子还是拿回去吧。”
“不不不,一点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我本想买些胭脂粉黛,或是那香水什么的送给娘子,可想到连铺子都是娘子开的,必然是不缺那些,左思右想,还是亲手做一些,手工不好,还请娘子莫要嫌弃知的一片心。”
梁承慎也探出头来,眼神讥讽:“知道拿不出手就别送啊,这么寒酸的礼物还想追求姑娘,做的什么白日梦呢。”
林知一惊:“你,你是何人,为何会与魏娘子做一辆马车?”
“我是谁,你管得着吗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
林知气的满脸通红:“污言秽语,污言秽语,当着淑女的面,说这种污言秽语也不怕污了魏娘子的耳朵,魏娘子,你……”
卫婵忽然面色凝滞,下巴抬了抬:“看那边。”
马车停的位置有点微妙,就是云城知府府衙前面,而此时那里已经聚集了一堆人,还有人在敲登闻鼓。
“草民曹三郎,状告云城富商司家司楚仁,为富不仁,私放印子钱,逼死草民一家老小十余口,私卖草民亲女为娼!求青天大老爷,为草民做主!”
“草民范增,状告云城富商司家司楚仁,私自劫掠草民之妹为妾,又纵容主母打死妾室,害的草民亲妹有孕身亡,含恨而终,求青天大老爷,为草民做主!”
“草民楚二林,状告云城富商司家司楚仁……”
“民女成氏,状告云城富商司家司楚仁……”
卫婵蹙眉:“这是什么回事,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人告司公子?”
而此时,一队衙役押送司楚仁到了府衙门口,他一眼就看到马车之中的卫婵,拼命想要冲过来,面色狰狞可怕。
林知想要挡在卫婵的马车面前,可衙役们也不是吃素的,立刻拽住他用棍子辖制住了他。
“魏氏,你这阴险恶毒的女人,是不是你害我?你叫人废了我的手,还要查我的家不成,你这毒妇今日我若逃脱不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司公子双目赤红,拼命想要冲过来。
“娘子快走,此人失心疯了。”林知瑟瑟发抖,却还张开孱弱臂膀,挡在卫婵的马车前,妄图护住她。
衙役堵了司公子的嘴,把他拽了进去。
卫婵惊魂未定,满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你做的?”梁承慎也纳闷。
卫婵没好气:“我还想问,是不是你做的呢,一想你也没这种手段。”
而车夫此时低声问了起来:“夫人,快到约定好的时辰了,咱们还去吗?”
卫婵有些犹豫,揉揉眉心:“我,还有生意要谈,这次见得是个刘洲当地的豪绅,若是不见,怕打不开巴蜀之地的商路,我……”
“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忘做生意赚钱?”梁承慎满脸难以自信。
林知忽然举手:“魏娘子是不是想知道这案子的后续,我,我可以留在此处,把案子记下来等娘子忙完了,写下给娘子送过去,若是娘子信得过我的话。”
“诶,你这穷书生,献什么殷勤呢,我也可以帮你的。”
卫婵实在烦躁他们吵闹,给了梁承慎一个白眼,对林知倒还温柔:“林公子,多谢你了,不过此事与你无关,小侯爷是我的友人,有他在,只是看看案子,应该不会不妥,你送的簪子很好看,我收下了,谢谢你,只是今日实在繁忙,改日再聚。”
林知有些失望,他手里还有一只同料雕出来的小兔子,还没送出去呢,反而是以为被委以重任的梁承慎,得意洋洋,还故意把他肩膀撞开。
卫婵到了别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