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根本就不会放人,而最关键的是,他真把人带回家,他爹真的会打死他的。
“身份不明?”玉蝶一呆,随即泪流的更加凶狠:“梁公子,我的确是贱籍烟花女子,可我当初也不是自己卖身进的这楚馆,我原也是好人家的姑娘,祖上也曾做过官,只是家道中落,我是被我那狠心的哥哥嫂子卖了的,我的身子还是清白的,我只跟过你一人……”
梁承慎吓得浑身发抖,下意识看向卫婵:“你,你可别赖上我啊,我没碰你,我跟你之间是清白的。”
玉蝶哭哭啼啼:“难道,公子不是因为喜欢玉蝶才帮了玉蝶吗?”
卫婵脑仁嗡嗡的响,看着梁承慎满脸嫌弃:“你可真是个货真价实的陈世美,负心汉啊。”
“啊,我?”梁承慎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就是帮了她一回,就被赖上了,你别看我这样,我爹可古板了,我们家家规严着呢,要是带她回去,我真的会没命的,以后连银子都不给我了,我靠什么生活。”
卫婵满脸鄙夷,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
玉蝶抹着眼泪:“可是,公子,既然已经做了好事,为什么不做到底呢,您救了玉蝶一回,就不能再救一回?玉蝶不想终身沦为贱籍,侍奉不同的男人,一双朱唇万人尝,求求您,发发善心,行行好吧。”
梁承慎受不了女人的眼泪,那日的确热血上头,冷静下来后只觉得自己一下子花了两千两银子太不理智。
不过这些钱倒也不算什么,他认识宁国公甄家,一家子老小男丁全都沉迷女色,做一个小老婆右一个小老婆往家里抬,从外头买个粉头都要花好几千两银子。
梁承慎叹气,耙耙头:“那你说说吧,给你赎身得准备多少银子?你们楚馆那老妈妈,看着就不像个好相与的。”
玉蝶惊喜抬头:“妈妈说,要,要两万银子,得现银,不赊账。”
“两万?”梁承慎差点没被自己呛死:“我上哪给你找两万两银子去。”
便是有的累世公府或是皇商,一下子拿几万现银,大部分都很难,一家子的财富积累,不仅仅是现银,很多都是铺子、田地、山头,还有几代积累的古董金银玉器,家里的园子甚至好些名贵木材的家具,都折算在一起,才能有百万钱财。
大家族,开支也是很大的,一大家子上下的月例,从主君夫人公子小姐,到下面的丫鬟小厮,有的大户人家光这些钱就要上千的银子花出去。
若是叫梁家拿出两万现银来,梁家肯定出的起,可梁承慎自己,基本没几个子,这些日子花的,都是他爹交给他做生意的钱。
他虽是个败家子,却还没那么败家,把事给办的圆满了,他自己花一些倒也没什么,要是事没办好钱还被败光了,回家又是一顿毒打。
玉蝶默默垂泪,盈盈看着梁承慎:“公子若是不赎我,我还是会去接客,若真要沦落那种地步,我还不如,去死了呢。”
她起身,就冲向一旁的柱子,想要撞柱而亡。
“青儿竹儿,快拖住她!”
在梁承慎愕然的眼神中,不知从哪里冲出两个丫鬟打扮的姑娘,一个挡在身前拦住玉蝶,一个在身后拖住了她。
这些做花魁的姑娘,从小被鸨母们养的,要行动扶风弱柳,为了维持体态纤细,甚至都不给吃饱饭,怎么比得上在卫婵这里做伙计的姑娘们。
卫婵松了一口气:“玉蝶姑娘,你跟梁公子有私事,我借了地方给你们聊,你不感恩也就算了,若是当真死在我这地方,不说晦气不晦气,我怎么跟你们楚馆的妈妈交代,她还不找上我跟我要银子?”
说完又狠狠剜了梁承慎一眼:“小侯爷,你寻来的事,给我带来不少麻烦,你说怎么办吧。”
玉蝶呜呜哭泣:“可是,可是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我不想回去接客,只能求梁公子救我一命,老板娘子,要不,你把我买了吧,两万两银子虽多,可玉蝶后半辈子当牛做马报答您。”
卫婵吓得够呛:“青儿竹儿,把她带去后院先看管起来,好吃好喝给着,务必不能让她寻死觅活。”
死在她这里,她就百口莫辩了。
“现在,要怎么办?见沾不上你,要沾上我了,说的真是轻松两万银子,谁拿得出来呢。”
梁承慎嘟嘟囔囔:“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我就是一时上头看她哭的凄惨,想要帮帮她罢了,谁知……”
“小侯爷,你要做好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你看姑娘可怜,几十两上百两,这个钱便是妾身一介商户都能拿出来,就当是去庙里添了香油钱,做了一点好事,可这是两万两,别说你小侯爷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便是妾身这个做生意的,也是拿不出,别看妾身这铺子好似很红火,可赚来的钱,又要分出许多去买原料,付租金还有伙计们的工钱,赚到手里的其实没多少,钱都在铺子里压着,怎么取出来,妾身要做好事,难不成把铺子抵押出去,救这个跟妾身没什么关系的陌生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