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男人,姜珩,卫婵气的都要骂人了,这人是阴魂不散吗,怎么到哪都能遇见他。
她问了出来,姜珩居然也答得十分坦然:“我跟着你们来到这的。”
“你跟着我做什么,你有什么企图?”
“我今天去找你,你没在那个山庄,正好远远地看见你上了马车,我就跟着来看看。”
卫婵不敢置信:“你骑马跟着?”
他摇摇头:“我跑来的。”
卫婵愕然,跑来的,她们可是骑马坐马车,虽然跑得不是那种急急而奔,却也不是人跑着的脚力能跟得上的。
“你一直跟着我,到底要做什么,你也看见了,我嫁人了,我们孤男寡女被人看见,不好解释,谢世子不会放过我,你也跑不了,快走吧。”
姜珩却不走,反而靠近了卫婵一步,吓得她捏紧手里的鱼竿:“你,你想做什么,我要叫非礼了,谢家家丁就在附近,要是把你逮住,你就完了,你死定了。”
姜珩摇摇头:“我不会让人发现的,我功夫不错,我只是想要报答你,我没恶意。”
他什么也没做,反而后退了几步,垂着头丧气的样子,像个被雨淋了的狗。
这青年也有一张出色的样貌,这副可怜模样,是很容易引起人怜惜的。
“我在京城举目无亲,你救了我,我只是想跟你多说说话,绝没有别的意思。”
卫婵一点都不能放松警惕,反而面无表情:“哦,我还以为,是世子的哪个爱慕者,想要除掉我,特意安排了你来污我名声。”
“你怎么,会这样想?”姜珩震惊:“我知道,你要回公府了,以后想要再见面,就难上加难,所以真的只是来见你一面。”
“你寻亲的事,有眉目了吗,你不去寻亲,却一直想着来见我,这样不好。”
姜珩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到她眼前:“我只是想把这个,给你。”
那是,一只簪,通体银色,就是个古朴的细长圆柱形,没有雕刻什么花纹也没有镶嵌什么宝石珍珠。
青年看到她鬓发间闪亮的硕大珍珠,抿抿唇,将簪子放在一边的石阶上。
“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我寻亲的事已经有了些眉目,这个,这个想送给你的,可你有世子送你的好东西,大概也不会稀罕这个破玩意,你若是不喜欢就扔了的好。”
姜珩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他居然,真的没有任何恶意吗?
从这里再次看见了他,卫婵甚至下一刻抓奸的人立刻出现,把他们这对奸夫淫妇逮起来,她如何跟世子申辩自己清白的词,都想好了。
拿起那支簪子,是实心的,也没什么标记,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银簪。
但留在手里终究是个祸患,她刚想直接丢进湖里,红砚就回来了,这簪子没丢出去,她只能顺势揣入袖口中。
这一晚谢怀则倒是没来庄子上,卫婵睡得挺踏实,第二日一早就被红砚叫了起来,说谢怀则派了人来,接他们回去。
来的人自然是双福。
卫婵还有些担心:“双福哥,我当真能回去,老夫人那里……”
双福笑道:“姑娘放心吧,世子已经都打点好了。”
卫婵仍有些迟疑,但世子的命令对他们这些奴才,比天大,红砚咋咋呼呼收拾着她的行礼,搬上了马车。
不过半个月,去了庄子,又回了公府,卫婵总有些物是人非之感,红砚都喜极而泣了,说她总算熬出来。
卫婵却觉得荒谬,这就熬出来了,以后谢怀则纳了别的妾,或是正室入门,还有的事忙呢。
她隐隐约约觉得,谢怀则不会随随便便放她走了,这根鲛珠簪这样名贵,对公府来说,也是珍品,给她一个出身卑微的奴婢,应该预示着什么,但她现在还抓不住。
进了集瑛院,谢怀则没在,却见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你怎么还在这?”红砚满头雾水:“世子不是把你打发回去了吗?”
这个意想不到的女人,就是绿痕,她面上倒是有些羞赧,可见了卫婵,又不自觉挺起胸膛,带了一点傲气来。
“是老夫人让我回来的,怕世子身边没人服侍。”绿痕忽然咧嘴一笑,神情中带着一点自得和炫耀:“老夫人还说,叫东厢房给我住,还给我派了个奴婢服侍。”
这是虽然没明面抬姨娘,实际待遇已经是姨娘的了。
“你凭什么住东厢房,那是我们姑娘的地方,世子许给我们姑娘了,难不成世子也允了这件事吗?”红砚当场就不干了,气的要分说个明白。
卫婵拉了拉红砚,拦着她别跟这人起冲突。
绿痕一缩:“当然,世子当然是知道的,我是老夫人抬举的,自然是世子身边第一人,难道这东厢房不配住吗。”
“算了,红砚,别吵了。”
卫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