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守了好几天,总算是有点动静了,希望能有点收获吧!”
锦衣卫探子眼看朱纯臣离开,这才碎碎念嘀咕了一句,作势便要下去取朱纯臣藏起来那个信封。
可就在他刚准备翻下屋檐之时,房梁另一侧突然窜出一道黑影,着实把锦衣卫探子吓了一跳。
于是锦衣卫探子下意识抬起随身携带的短弩对准黑影做出激发之势。
黑影见这架势也被吓了一跳,情急之下只得压低声音叫道:“是自己人,别冲动,别冲动。”
“自己人,千户大人安排的轮换时辰,可还没到呢!“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锦衣卫探子闻言,迟疑了一下,但丝毫没有放松对黑影的戒备,弩箭始终对着黑影。
黑影无奈,只得开口说道:“我是御马监的。”只是这话刚出口,黑影又觉得不对,随即改口:“说错了,我不是御马监的,我是东厂的。”
这话锦衣卫探子听得迷糊,更不敢大意了。
“你一会儿御马监,一会儿东厂,我劝你老实交代,别和我打马虎眼,否则我先射死你。”
听到这话黑影不自觉缩了缩脖子,“别别别,我真的是东厂的,只不过是刚从御马监调到东厂一时口误说错了。”
“你说你是东厂的你就是,我可不信。”
“我真是东厂的番子。”黑影说着,忽然灵机一动,“要证明我的身份还不简单,我有东厂的腰牌,若这你还不信,你可以自己上前来摸摸,我少了二两肉。”
话毕,黑影直接把自己的东厂腰牌丢给了锦衣卫探子。
锦衣卫探子看过腰牌还是不放心,终究没少了摸一把的环节。
确认对方确实是东厂番子后,锦衣卫探子这才收起弩箭。
“怎么,你们东厂也盯上成国公了?”
“锦衣卫兄弟,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咱们还是先去把墙里的那封信给取了。”
锦衣卫探子闻言微微颔首,觉得也是这个理。
之后的事对于两人而言就简单得多了,一个望风一个取信,只是眨眼的功夫书信到手,两人扬长而去,离开了成国公府。
另一边,红门高院的五进大宅里,陈新甲自回来就一个人在书房独坐,好一会儿后,才起身从书柜的暗格里拿出一沓书信,犹犹豫豫凑向烛火。
眼见书信燃起火苗,陈新甲又的手一把缩了回来,随即扑灭刚点燃一角的信件。
而后又把缺了一角的书信放到书桌上,逐一拆开信封检查了一遍,见只是轻微受损,这才长呼一口气,换上新的信封把信件装了回去。
“陛下只是到丰台视察了京营又没什么发现,国公是不是太谨慎了些。”
“还是再等等看看风向吧!真有什么风吹草动,再烧毁书信也不迟。”
陈新甲喃喃自语着把书信收拾好,又放回了书柜的暗格。
藏好书信后,陈新甲迫不及待的出了书房,直奔后宅而去。
你当陈新甲为何如此着急?
只因他今天刚取了一房小妾,还没来得及洞房,便被成国公派人叫走,现在得了空,那还等得及?
陈星甲赶着洞房花烛,春宵一刻,却是没注意到尾随而来的两条尾巴。
这两人正是在成国公府拿走书信匆匆跟来的东厂番子和锦衣卫探子。
当时在成国公府,朱纯臣和陈新甲的谈话他们可是知道的,像这种立功的机会,两人又怎会错过。
更何况,若是听到这种重大消息都不过来查探,那就太掉东厂和锦衣卫的价了。
这说来也怪陈新甲自己,若他一回来就当机立断的把书信销毁,即使两人拍马赶来也只能是白跑一趟。
随后两人如法炮制,很快便把书架暗格里的书信取到了手。
两人出了府,来到一僻静之处,东厂番子作势就要拆开信封查看,可他刚准备动手,就被锦衣卫探子制止。
“兄弟,之前在成国公府他们两人的谈话你也听到了,陈新甲和朱纯臣恐怕所图甚大,听老哥一句劝,想活命就别拆。”
东厂番子一脸狐疑,“不把信封拆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怎么知道你我今晚是不是立了大功?
“呵呵……,你是刚做这行吧?”
锦衣卫探子摇着头轻笑出声,想了想,这才接着往下说:“咱们虽然算不上熟识,但今晚也算一起共事了。”
“我多说一嘴,听不听由你,干这行想要活得久,必须管好眼睛和嘴巴,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别说。”
“另外,你刚刚说立功,我告诉你,立不立功,立什么功,可不是你我说了算。”
锦衣卫探子一边说一边把手指向上指。
能被派来执行这种任务的,自然也不是傻子,东厂番子一听哪还不明白这其中道理,是以拱手道了声